此时的观音女已然从刚才的惊吓当中清醒了过来。却是用忿恨的目光看着王玄义,眼神里仍带着桀骜不驯之意。王玄义忌惮她的身份,见她不肯回答也不逼迫,随后便开口说道:
“就算你不说也没事,我只要把你留在大宋,等到枢密院重新部署完成,你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那张图便也没用了……”
王玄义话音刚落,便有下属突然过来,随后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王玄义听了,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喜。然后便对手下交代道:
“去,找几个婢女来,帮她寻一件像样的衣服,然后,派人把她送到鸿胪寺去吧!”
听到王玄义的这番安排,观音女不由得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然后眼神复杂的看向了王玄义。
“想象中的羞辱并未发生,甚至对方还顾及自己的身份,给了自己最后的一丝体面。听到了这里,若说观音女心中毫不感激,那就真是假话了!”
“你……你不用把我抓回开封府吗?”
“我开封府军巡院位小职卑,管不到贵国驿馆,此事还需由鸿胪寺定夺!”
“那个郑夫人,我……我可以告诉你……她已经被那些家伙给害死了,尸体……就扔在……扔在那边的岩洞里,我……我没有从她口中问出图的下落……”
“图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想枢密院的人是不会放你回辽国的!”
王玄义看她终于肯配合了,于是态度也有所缓和,等到交代完下属们去寻找郑夫人的尸体之后,那些婢女们也就到了,与是王玄义便退到外面等到那些女子帮观音女收拾妥当,这才带人离开了这里。
王玄义出了单将军庙,然后便跟众人分别随后骑马独自离开。观音女坐在车上,看着王玄义离去的身影,心里的不安感却又再度袭来。
“做下这等祸事,还不知道大宋的皇帝会如何对待于我……”
观音女越想越害怕,却是下意识的抱着王玄义留下的绿禄袍服,呼吸间却是男人的汗水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不知为何,观音女闻到这个味道却是稍感安心了一些。
……
王玄义独自离开之后,便骑着马朝着白矾楼而来。等到他来到外面之时,却又认识的店伙儿忙过来牵着缰绳问候道:
“院判,我家小娘可是一直等着您呢!今天可真是太吓人了!”
“唉,都怪我计划不周,差点祸及白矾楼!”
“大人何须自责,快进来吧!”
王玄义被人簇拥着来到了白矾楼,随后便来到了楼上,柔奴所在的房间,只见他刚一进门,柔奴便一把扑在了她的怀里。
“官人,你可让奴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