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小插曲之后,三个人的心彻底的抱成了一团。
再也没有了犹豫,就连手中的兵器也被握的紧紧的,刚才的累意一扫而空,在聂海渊的带领下,转身就冲着对面没有道路的荒山走去。
时值深夜,山林之间的猛兽也相继栖息,走在荆棘满布的丛林之中,除了时不时穿过的田鼠外,似乎很少见到什么东西。
好在此时的景翀手中端着钢刀,踱步于如此崎岖的杂乱山林之中,却不知不觉的化身成为了荒山开道者。
但凡遇到荆棘,他一番劈砍之后,总能为众人开辟出一片空旷的通道,但是这样的不停攀爬是相当耗费体力的,故此才刚刚登临半山腰之处,他们就已经没有了力气。
一屁股蹲坐在山林间的巨石之上,三人都已经气喘吁吁的喘个不停,好在他们都还很年轻,如此的劳累也只是歇息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再次恢复了生龙活虎。
又一次开始了艰难的攀爬工作,无疑是让景翀抓狂了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的这种埋怨也强烈了起来,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可备不住身后的邹仓喋喋不休的谩骂了起来,“这是干什么嘛!大半夜的,连个人渣都没有出现,咱到哪里去找可宰的肥羊呀!”
邹仓的埋怨之声传入聂海渊的耳朵里,也立即让他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失去了信心,眼前的山也可真是太大了一点吧,像他们这般的艰难挺进,恐怕到了天明也别想着走出去了。
再说了,倘若真的走到天明的话,就可真的晚了,等再从此地回归血刀寨之中,恐怕早就被上面的人发现自己擅离职守了,到时候寨规处置,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说胖子,你确定这条路可以绕出狼牙山走出血刀寨?”终于,连景翀也忍耐不住了,一双目光上下的在聂海渊的身上打量了片刻,这才持怀疑的态度质问了起来。
面对询问,但见聂海渊一挠头迅疾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心虚,“这个嘛,当然能够绕出去了,只不过嘛,可能有点远吧!”
言还未落,那宽大的脸上就被盖上了一只破鞋,随即空气之中还传来了邹仓的怒骂之声,“你大爷的,不是说好了你都踩好点的么?这个那个的,不尽是调戏你邹大爷的积极心嘛!”
说罢,邹仓就翻动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鄙夷了片刻,这才再次扛起长枪向着血刀寨方向退去。
“他大爷的,老毛病又犯了!”
聂海渊很是淡定的将脸上的破鞋拿下,满脸尽是无奈的看了看邹仓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小声骂了一句,但也没办法,这一次都是自己道路不熟造成的,可怨不得别人了,一边想着,他也抬起了脚步,百无聊赖的向着山下退去。
可就在聂海渊刚刚向前走出了数步的距离之后,他的身后就传来了景翀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徐徐传来,“不要动,有人影串动而来!”
一句话亚不如晴空之中一道闪电,刹那间就触动了前方的聂海渊与邹仓二人的行动,也许是事先都排练好的,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倒身匍匐于地,一个个做贼心虚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片刻,不可掩饰的还有那徐徐颤抖的两具身躯。
“你们那是在干什么呢?人影是从对面串过去的!”
看到两个人极有默契的行动,景翀差一点都喷出血来,说话之时一个比一个更能忽悠,可一旦碰到事情,却一个都比一个还饭桶,这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发现,就将他们吓成这个样子,很难想象真的遇到事情,会是怎样的表现。
不知不觉间,景翀却莫名的有种上错了船的感觉。
然而,刚才就在身后二位发动“内乱”而各自选择退缩之际,景翀还真的从对面数十丈的树林之间看到了一道朗朗跄跄的身影串动了几下栽倒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为什么真的会有行人出现,但是至始至终都目标很是明确的景翀还是在顷刻间泛起了一丝的喜意。
先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但在这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潜入山林之中,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那么既然是这样,就可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毕竟这颗人头,对于如今的三人来说,还是相当重要的。
看来老天爷对于自己还算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人情味的,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却无端的送到手中一笔买卖,先不管是祸是福,但总算是没有白费他这一腔的热血。
相到此处,他再也不予迟疑,手中的钢刀攥的很紧,他都能感觉由于用力过猛,自己的手掌都有点发凉了,说句实话,此时的景翀的心里也异常的忐忑,毕竟说归说,可真的要遇到生死搏斗之时,他也有点没底了。
谁也说不准刚刚倒在地上的那位有没有发现他们三个人,而且,他更没有把握真的能够在两个饭桶的帮助下顺利的将那人成功抓获或者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