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柴彧淡然回绝,早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
“公子这样的回答也太绝然了,我以为还是应该考虑一翻才是。公子游海到此是所谓何事难不成被风浪吓的忘记了”
柴彧眼中寒光大盛,宋长臻却仿若无视,“世外不知何许年,往来更替都越不过小秦国,缺的不就是那一物吗多少人有命来却无命带走,我甚不愿公子重蹈覆辙。”
“陛下如此威胁,不担心我伤及公主”
“我如今只需为长姐要一个名份,公子虽然地位不凡,但眼下也是配不上我长姐,自是不会让她跟去受苦。”
“陛下果然好心思!”
宋长臻不置可否,他虽然可以力排众议用手段和武力堵住悠悠之口,将长姐养在宫中,可是堵不如疏,让人们知道长姐会如常人一样长大,成婚,另有去处,才能解了当下危急。况柴彧身份不同,与长姐有了婚约,太后也不敢妄动。
如此,便有了时间。他会成长为更强大的君王,庇护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宋云禾对自己即将拥有的新身份毫不知情,在床上一连休养了七日,才觉得身体和灵魂完全契合,下地走了几圈再没有漂浮失重的感觉,内心欢喜又惆长,生命能够继续自然可贺,可在这遥远的远古时空,实在让人无措。
她新生这个国家名唤小秦国,几百年前原是九洲大陆一统大秦国皇太子的一块封地,太子登基前巡游边缰至此,遭逢地动,一夜之间与大陆分离,隔水相望,几经周折都回天无力,只得在此安邦称王,建立了小秦国,历史至今。
又因着当年太子登基之日,遥首跪拜大秦之时,嫡长公主不慎落水,汹涌数月的海水瞬时便归于了平静,令人惊奇,以为天喻,即立下了,皇室嫡长女新皇登基投海献祭的规矩,以期望天意怜悯,有朝一日能横度海洋回归故里。
宋云禾对这些古人的观念不能理解,但也不至于置喙,只是为着那些死去的姑娘们可惜的同时又对自己如今的身份万分担心!
她与宋长臻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据说早了半柱香的时间,正是这一辈里的嫡长公主,此次祭海未死,虽然这位皇帝弟弟对她多有承诺,爱护有加,但毕竟年少,宫里有位要遵照祖制的太后,宫外又是百姓的众口烁金,能保她一时,却不一定时时都保的住。
“公主近日里时常唉声叹气,可是有郁结之事太医院首白大人叮嘱过,忧心伤身,有事切莫藏在心里。”说话的宫女约摸十四五岁,圆脸可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着一身翠色宫装,活像一只机警的云雀,是宋长臻特意为长姐安排的贴身宫女灵雀,武功奇高,不过宋云禾暂时没有机会见识。
“正是因为什么事也没有,整天吃吃睡睡,觉得没意思的很。”宋云禾回答的半假半真,她的前生是从来没有这样闲过的,不过,忙的时日不分也没得过好结果,“我什么时候才能出这个院子呢”
“殿下,您是主子,自然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去啊。”灵雀笑着回答。
宋云禾愣了一下,疑惑道,“长臻不是说让我不要去别处吗”
“陛下并非是让殿下禁足,只因前几日先皇新丧,后宫腌事繁多,怕惊着殿下,才不让您去别处的。”
“所以,意思是我现在可以出去了”
“当然。殿下想去何处”
“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去吗”宋云禾再次确认,历史上记载历来皇室都有诸多禁忌,她可不想行差踏错,再伤了性命。
“陛下说,公主殿下是飞出笼子的凤凰,只要不伤着殿下的身体,何事都做得,何处都去得。殿下想去御前还是逛后宫花园”
宋云禾大喜,脱口而出,“那我想去见在海上救我回来的那些人,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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