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一个踉跄,靠着墙紧紧攥住了衣领。
哥哥……
哥哥喜欢我。
他从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在白若风面前已经比在别人面前好了太多,但依旧没当面表露出太多的爱意。
白若风喜欢他,喜欢得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可荆兴替喜欢白若风,却藏着掖着,一点都不敢泄露。
所以他才是那个胆小鬼,他才是那个于心有愧的人。
哪怕在白若风表露心意的瞬间,小o想的也不全是两情相悦的喜悦,还有对未来的无限担忧。
荆兴替觉得自己并不是个悲观主义者,只是和白若风分别了多年,一朝尝到青涩爱恋的滋味便放不开手,生怕高三一年熬过去之后,哥哥不在原地等他。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让白若风在原地等着呢?
谁没有一点理想抱负?谁又乐意被情感束缚?
荆兴替喘了两口气,之前被白若风揉出来的酸软感消退了一些,起码能自己再走两步路了。他仰起头去看小a离去的方向,人没找着,却看见一群瞧着就不太对的学生。
之所以知道他们是学生,是因为那身款式和实验高中很像的校服。
与中途转学来的白若风不同,荆兴替对二中可谓是知根知底,这所与实验高中不对盘了多年的学校,教学理念和实高完全不同。
实高是典型的老牌院校,崇尚强大的师资力量和严谨的教学态度,鼓励学生全面发展,二中则在新生代里异军突起,推行所谓的“贵族化”小班制度,重点培养特长生。
两个学校积怨多年,上到市里比赛这种大事,下到小城市的报纸上豆腐块大的互相批判的文章,总之,只要把实高的名字和二中的放在一起,那就是火星撞地球,就算决不出胜负,也必定拼得两败俱伤。
来人里的确有个熟面孔,鸡毛掸子。
想当初白若风在第一次将对方打趴之前,曾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衣服披在了荆兴替的肩头,那举动摆明了就是告诉所有人,这是老子的o。
现如今,鸡毛掸子就是冲着荆兴替来的。
老子干不过你老公,就来干你!鸡毛掸子是这么想的,刚巧白若风去买水不在,便宜了二中的一群混混。他们浩浩荡荡地走来,瞬间将荆兴替围住。
鸡毛掸子吊儿郎当地晃悠进包围圈:“冤有头债有主,老子在局子里被你男朋友叫了家长,今天就要打得你给老子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