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掉在屏幕上,他拼命用手臂抹去,对自己说:男生不可以这么爱哭的,不能再哭了,因为我是男生,和女生不一样,很多事是男生不可以做,也做不到的。手指停住了,麦丁没有勇气再往下看下去,每看一条就能想起当时的心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你到底还要怎么对我才能让我恨你?
那枚戒指你捡起来了吗?捡起来后你会重新戴在无名指上吗?
麦丁的问题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答案。
除了安子晏衬衣上不算明显的血迹,一切如常,安子晏处理着公关部的事情看不出一点破绽,也没人有怀疑,因为安子晏看起来不只正常而且完美。
下班后,安子晏刚走出公司一辆车停在他面前,付叔按下车窗:“季梦在电梯里碰到你,说你有些奇怪。”
“那个女人的眼睛是什么做的。”安子晏径直坐上了车,向后调低椅背,双手枕头靠着。没有目的地的前行,灌进车内的风吹动着安子晏的衣领,他闭着眼睛,付叔一只手将音乐调小。
“麦丁的事?”
“恩。”
“你随便哄下就过去了。”
“如果能这么简单的话。”
“会有多复杂。”安子晏睁开眼睛:“我已经失控好几回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再这样下去,即使现在能哄好他,但以后呢,每失控一次就伤害他一次?”付叔知道安子晏所说的失控是指什么,他曾亲眼目睹过一回,当安子晏和姓崔的在出租车内,那时的安子晏就连自己也不能贸然上去阻止。
“所以你想和他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安子晏嘴角形状微妙的改变,分不清是苦笑还是冷笑,看向窗外:“我想怎么做呢?”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轻,又缓缓地闭起眼睛:“呐,离开那家伙,我快要撑不下去了。”也许从没有听过安子晏说出这种话,付叔看向安子晏,他突然踩住刹车,解开安子晏的西装外套,皱着眉:“开什么玩笑。”他连拨打电话边加油门。
“医生,是我,麻烦你到安家来一趟。”付叔以为安子晏晕过去了,谁知听到旁边传来淡漠的声音:“叫医生干嘛。”
“行了,现在别说话。”
被强行按在沙发上的安子晏,任由医生解开的他的衣服,衣服从伤口剥离时,让人直想皱眉,这位老医生也算是给安家看了很多年小病小痛了,他绷着脸:“你怎么弄的,伤口都已经感染了,什么时候弄伤的,有一个多星期了吧,胡闹!我现在帮你处理伤口,可能会有点痛。”安子晏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情,手撑着脸,等医生全部处理完后,又严厉地叮嘱了安子晏才走。
“啰嗦。”安子晏穿上付叔递过来的上衣,付叔站在一边:“毕竟他和老爷子是战友,关心你是正常的,老爷子生前可是叮嘱很多人要照顾好你。”安子晏瞥了眼付叔:“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