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白吹干了身上湿哒哒的白毛,南沁抬头看了眼外面, 雷声轰隆, 大雨倾盆似guàn下一般。
有凉风涌动, 雨丝斜斜的被带入阳台,她将白白的屋子给搬了进来, 放在客厅, 然后将它抱了进去。
头有些昏沉沉的,还未至10点, 她已经有点瞌睡了。
早早的洗漱好,进了被窝……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燥热,嘴chún干涩如同皲裂的土地,干渴难耐。头沉沉的似是几千斤重, 难受晕沉, 眼皮耷拉着却一点儿也睁不开。
她摇晃着脑袋,嘴里痛苦的轻轻呻吟……
没有人, 外边雷声轰隆, 白白在客厅里已然入睡。
她痛苦的如同在滚烫海水间沉浮, 永无尽头,整个神经都似麻木……
“呜呜……难受……好难受……”轻吟出声, 她闭着眼,眉头皱成一团。
“小妈……小妈……好热,我好热……”
“仿仿……呜呜……”
她神志不清的呢喃。
“骆时饶……呜呜……热……”
“骆……骆时……饶,难受……”
整个世界都是沉寂的……
白白似乎听到了声响, 闭着的眼睛睁开,直起声,跑进她的屋子。
房门没关,一条小缝,它溜了进去。
“汪……汪汪……”
似是发现不对,它拼命叫着。
……
***
落嘉公寓外,门卫室亮着一盏孤灯,一个穿着深蓝sè制服的安保坐在桌子边,手里捏着笔在写着什么。
雨势很大,哗啦啦的在漆黑的夜晚毫无忌惮的肆虐。
亮堂的大灯闪过,光线直射处,极速坠落的雨丝穿落晕黄sè的光带。喇叭轻滴,驾驶室车窗摇下,里面人递出一张卡。
停了车后,他往那边赶……
夜sè浓重,没有伞,他顶着大雨快速跑,鞋子踩入泥坑,水涧起湿了他的裤管。
几盏路灯,没有人,夜sè黑漆漆的,她那边的灯都熄灭了。
狗叫声轻轻传来……
骆时饶皱眉,不知道为什么,鬼父神差的踏入了她家的单元楼。
出了电梯,他站在她门外,想听听有什么动静。
“汪汪汪……”
“汪汪汪……”
里面白白叫的厉害。
他皱了下眉,侧耳倾听。
没有声响,她睡的这么沉?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让他心里发慌,忍不住想要进去看看。
他眸子扫过四周,掀开地上的毛垫,下面躺着她曾经和他说过的钥匙。
犹豫了下,钥匙chā入锁孔。
白白不在阳台,声音从卧室传来。
听到声音,白白窜了出来,冲他叫喊。
骆时饶一愣,急速往卧室走。
开了门刚好看见她在床上呻吟,脸sè通红,不停咳嗽。
“好热……好热……”
呢喃声一阵又一阵。
“小妈……”
“骆时饶……”
骆时饶赶快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手试过额头,滚烫……
“我在,我在呢……”
“好热……好难受……”
“你发烧了,丫头。”他将人抱起,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xiōng前,拿起桌子上的衣服给她穿。
“我带你去医院,乖啊!”
拿着一件大袄包裹好,他抱着她,匆匆的往外面赶。
雨夜,浇入地上的水不曾收了力度。
不久,黑漆漆的夜空大灯亮起,一辆红sè的跑车响亮的引擎,如剑一般划破万条雨线……
……
***
骆时饶在急症室候了一宿,翌日早晨,马俊哲和吴司赶来,看到了椅子上浑身湿漉的他。
“怎么了这是?”马俊哲问。
“发高烧,在重症室……”他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出声,声音沙哑无力,眸子里是明显的疲惫。
“这么严重?都进重症了?”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体质也不好,极易感冒,一点小病对她都是致命的大病。”吴司补充。
“啊?”马俊哲呆愣。
吴司走过去拍拍骆时饶道:“你候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我守着就好。”
骆时饶摇摇头拒绝。
吴司看了一眼周围,人来人往,很多人偷偷朝这边看。
“你的身份不太方便,需要避嫌。”吴司劝道:“再说,你都湿透了,回去换身衣服,这里我可以照顾,有什么事情,我打电话给你。”
马俊哲向四周看了看,打量的人增多。
“的确,医院人多起来了,阿饶你先回去,我给你盯着。”
骆时饶抬头,看了眼病房,点点头,起身离开。
……
不久,南沁被转入普通病房,沈子城还有舒乐容闻讯都赶过来了。
她悠悠转醒,视线一片模糊,重影叠叠,看了好久才看到围了她一圈的人。
“嗯……”轻声低喃。
“小沁,你醒了啊,急死阿姨我了,舒服点没有。”舒乐容坐在她床沿边上,看见她醒来,眸sè顿时喜悦。
“阿……阿姨!”
“哎……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啊,你发这么高的烧,可把我给吓坏了!”舒乐容凑近,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还是很烫啊,小沁啊,医生说了你这小感冒的是大事,你这孩子还去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