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饶,过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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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张黄sè桌子被连成一条长桌,摆在了院子的一侧,上面堆了很多的东西。
院长从屋子里找出一条红sè的横幅,挂在了墙边的树枝上。这块横幅是当年有人捐东西时用过的,大红的颜sè微微褪去变成了淡粉sè。
临时的捐赠仪式,没有光鲜的横幅、没有媒体采访、没有完整的过场,显得有些简陋。
马俊哲拿着相机四处拍着,旁边一张、后面一张、左边拍下、右边拍下。
相机发出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他拍了张远景后,跑过去顿住地上,左脚支着身体保持平衡,右腿的膝盖压在地上。
“哎,阿饶,摆一个。”
骆时饶腻了他一眼,挥挥手。
“cào,照都不拍了。”
马俊哲嘀咕,不理他,手里的快门咔嚓咔嚓的一通按。
骆时饶像旁边招了招手,笑道:“嗨,你过来!”
南沁听见在叫她,欢快的跑过去,一蹦一蹦的,像只可爱的小兔子。
“你叫我啊?”
她仰着头,乌溜溜的眼角眨了眨。
“要我帮你发吗?”她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物什,从那一摞堆叠的书里抱了几本下来,递给骆时饶。
眯眼,笑道:“那我们一起发吧,好不好?”
孩子们排好队,按照顺序依次领书。
南沁和骆时饶站在中间,左右两边各有八九螺不同的书。南沁站在左边,她就从左边那摞书里,每种拿一本,放在中间和骆时饶拿来的书合在一起,发给每个人。
骆时饶长长的胳膊在书堆里轻松的捡了几本,合起来在桌子上敲了敲对齐。他的嘴角微微勾着,眼神时不时的往右边扫,眸子里笑意更深。
她的个子矮,迈着小步子灵活的从桌子这头跑到那头,拿好最后一本书,才怀揣着满满一摞跑过来,叠在他理好的书上。
跑来跑去,额头鼻尖出了薄薄一丝细汗。
刘海发丝粘着额头上,她有些难受,伸手把头上的帽子给摘了,扔在一旁。
有一本油纸图画书很厚,一本就抵得上旁边两本书的厚度。她将最后一本拿走后交给骆时饶,又跑过去拿书。
收至那本图画书,发现刚刚那一摞已经发完了,剩下的堆在另外一摞上。
高高叠起,像个小山包。
她将两本书抱在怀里,用另外一只手去够。
踮起脚够了半天,够不到,只能到半山腰。
骆时饶早就理好了那一侧的书,双手环腰站在旁边看。
终于她妥协,缓缓转身看向他,圆溜溜的眼睛乌黑,带着蒙蒙的水汽,竟是委屈和可怜。
她嘟了嘟嘴,气呼呼的指着那摞书道:“骆时饶,你帮我拿一下啊!”
呦呵~脾气倒是不小,一点都不客气。
他走过去,长臂一伸,一本图册握在了手里。
南沁接过书,又扭头看了眼那比她高的书堆,抬头瞪了他一眼。
好像在说,哼,不公平嘛,为什么你那么高!
看着她那滑稽的样子,觉得好笑,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小矮子,最近是不是偷懒了,没忙着长个儿?”
“才没有。”她反驳,将书本递给眼前的孩子。
“哦?比如呢?”骆时饶挑眉。
“我每天都有很乖的喝牛nǎi。”她伸出右手,眼眸低垂,左手压下右边举着的第一根大拇指,认真的细数:“我有很乖的喝牛nǎi。早上、下午、睡觉前……”
又压下第二根手指:“每天晚上十点前睡觉,早上六点起床。”
第三根:“有乖乖吃钙片。”
第四根……
……
骆时饶在旁边静静听着,眼睛里笑意盛满。
“小沁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吊着白sè绷带的的小男孩pì颠pì颠的跑过来,听见她在嘀嘀咕咕的数着手指,疑惑的问。
“姐姐在说怎么长高呢?”
她在数的手顿住,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对小池说。
“小池也想长高,姐姐教教我好不好?”
“好啊。”她点点头后,在他面前举起无根指头。
压下第一根:“首先要很乖的喝牛nǎi。早上要喝、下午要喝、睡觉前要喝……”
又压下第二根手指:“每天晚上十点前一定要睡觉了,早上六点要起床。”
第三根:“要乖乖吃钙片。”
第四根:“要……”
第五根……
……
骆时饶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她那一米六不到的身高,别过身子,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推5、《世界以痛吻我》——演唱:不才or初夏小溪
很好听很励志,特别喜欢那句(而你可否配得上你 所受的苦难,深陷牢笼chún吻花瓣……)
可以去尝试去听听!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