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清眼带笑意的看了眼大口喝酒的白远,不知他是不是故意气任百通的,毕竟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装傻充愣。
她可不像白远那般不识货,看到红酒的标识年份,就知道不便宜,她即便再不喜欢任百通,但这杯酒是无辜的。
夏若清优雅的端起高脚杯,晃动着杯中的红酒,在灯光的映射下透着几分迷离之感。随后她将酒杯放在琼鼻前,轻轻闻了闻,才将红酒缓缓送入口中,细细品味后咽下。
这一系列优雅迷人的动作,把白远看的目瞪口呆,喝个酒而已,至于这么讲究嘛,他无奈的耸耸肩,又让服务员倒了点。
任百通完全无视了白远,盯着夏若清的动作,眼中的欣赏之意愈发的浓厚,高兴的笑道:“没想到夏小姐竟然是个行家,佩服。”
“哪里,都是些基本的常识,不值得一提。”夏若清倒不是谦虚,以前也被家里bī迫去参加交际晚会,从小就被各种礼仪管教,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才养成了反叛的性格。
任百通当然以为夏若清是谦虚的话,也自以为优雅的喝了起来,但在夏若清的眼里,就有些装讲究的意味了。
“要不要再来一杯?”任百通浑然不知,他在夏若清的心里评价已经大大降低,反而还有些沾沾自喜。
“那个,先生,酒不够了……”时间不大,旁边的服务员磕磕巴巴的说道。
“什么?”任百通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刚才的注意力全在夏若清身上,根本没注意喝酒的白远,急忙转头看去。
只见白远端着一大杯子的红酒,咕噜噜的全都喝了进去,喝完还打了一个嗝,而酒瓶几乎见底了。
夏若清给白远打了个眼sè,大致传达出的意思就是别一会儿喝醉了。
白远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满脸歉意的对任百通道:“任哥,不好意思,这酒太好喝了,一时没忍住,不知道还有没有?”
任百通满头黑线,脸sèyīn沉,假装没听见,有再多的红酒也架不住白远跟喝凉水一样喝啊。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送菜服务员将一道道佳肴送了进来。
白远何时见过这么多好吃的,看得暗吞口水,食指大动,做好准备,就等着说开吃两个字了。
任百通有一句聊一句,偏偏不说开吃。
夏若清见白远着急的模样,摇了摇头,淡然一笑道:“任先生,咱们动筷子吧?”
“好好,夏小姐不提,我都差点忘了,动筷子,请。”
此话一出,白远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夹起一个大龙虾,上手吃了起来。
夏若清和任百通也优雅的慢慢品尝,和白远粗鲁的吃相,形成qiáng烈的对比。
但夏若清也是无奈之举,都是为了在陌生人面前保持礼貌,心里早烦透了这套做作的礼仪,哪有随心所欲的吃饭舒服,所以她不禁有些羡慕白远。
期间,任百通卖弄起见识,天南海北的事情都能说上两句,各个领域的东西也有所涉猎,嘴巴不停滔滔不绝。
夏若清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但还得耐心听着,别提有多难受。
白远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吃东西,吃了个沟满壕平,都是钱啊,不能浪费。
“嗝,我去趟卫生间!”吃饱喝足,白远打了个满意的饱嗝,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忽然有了niào意,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