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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眼看双响爆竹就要炸了,小青年吓得满头冷汗,顾不得bào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似虚弱的小身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跑的比兔子还快。
引线烧尽,众人想象中的爆竹声并没有响起,只是冒了一股白烟,便熄火了。
刘春看得傻眼,小青年更是惊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闹了半天是虚惊一场,白躲了。
“哑炮?”白远大为失望,双响爆竹是苗秀云的丈夫白柱去世办丧事时买的,放了一年多,失效了也正常。
“靠,敢耍老子。”小青年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大骂,作势要打白远。
“哎呦,疼死我了……”突然,他发现村民们的表情不对劲,这才惊觉露馅了,急忙瘫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乱嚎,想用拙劣的演技补救,但显然为时已晚。
刚才小青年那副生龙活虎、bào跳如雷的样子,围观的村民都看在眼里,看他的目光中除了嘲讽不屑,还多了一丝愤怒,简直是把人当傻子。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干什么?”这时,宋艺萱的声音响起,她下班回家,看见隔壁苗秀云家院门口围了一群人,好奇的前来查看。
“宋文书,你要给我做主啊,苗秀云卖的豆腐有问题,吃得我上吐下泻,苦不堪言!”小青年一见宋艺萱来了,又加大分贝的嚎叫几声,神sè凄惨的诉苦道。
“宋姐姐,坏蛋想讹钱,还要打我。”白远也告状道。
宋艺萱还是很相信白远的,莞尔一笑,安慰道:“放心吧,姐姐给你做主。”
“你能不能要点脸?刚才活蹦乱跳的,还要打白远,现在又装死,当我们眼瞎啊?”
“宋文书,你别听这个瘪犊子胡说八道,他就是来碰瓷的。”
“这小子一来,我就看出不对劲了,果然是装的,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怎么就不能学点好呢?”
围观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为苗秀云和白远主持公道,语气激昂,吐沫星子都快把小青年淹没了。
宋艺萱见到这个情况,心里已经有数,冷淡的讥笑道:“快点擦擦额头吧,出的满头大汗,妆都花了。”
小青年心里一跳,胡乱拿手抹了两下,只见满手都是白sè。他的脸sè发白,实际上是抹得粉底,出汗弄花了妆,彻底露陷。
这下没法装了,小青年心虚的露出惊慌之sè,急忙在人群中寻找刘春,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结果扫视好几圈,都没发现刘春的身影。
刘春见村民们情绪激愤,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找来的小青年又穿帮露陷了,他思索一番,心生退意,趁别人不注意,丢下小青年跑了。
“刘春,你个狗娘养的。”小青年见刘春独自逃之夭夭,气得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辩解道:“宋文书,这事不怪我,都是刘春指使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春?他人呢?”宋艺萱玩味的道。
“这……他跑了,刚才还明明在这,结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大家之前都看见了刘春是和我一起来的!”
“对,刘春和他一起狼狈为jiān!”苗秀云气愤的啐骂,豆腐摊差点砸到这家伙手里,真想上去扇他几个耳光出气。
“对对,刘春更不是个东西,丢下我跑了。”小青年急忙附和,脑中思索着怎么脱身,转眼间有了鬼主意,他指着前面,扯开嗓子喊道:“刘春在那,刘春,你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