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怎么了?”易小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外婆跟妈妈说话,看到走进门来的白诗语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
“没什么。”白诗语把头一低,匆匆上楼去了。
望着她很快就消失的背影,蓝金凤轻轻的叹了口气,“唉,这一家子,病得病,残得残,诗语虽然健全,但也不让人省心。”
“外婆,您想多了,表姐只是不善言谈,其实心里明白着呢。”易小瑶反倒对慕闲逸非常有信心,他能把胆小懦弱遥白宁阳改造成现在这样,相信也能改变白诗语的。
“我是担心她妈妈。”蓝金凤脸上的担忧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浓了,“于锦这个人你也知道的,典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求她关心几个孩子,只要不添乱就好了。”
易小瑶很清楚蓝金凤的担心,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搞不好会从白诗语身上下手,不过,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做为一个母亲,难道就不想孩子吗?
“妈,这种事,别当着孩子们的面说。”白冰提醒着她。
“我知道。”蓝金凤对于锦虽然多有微词,但从不曾当着白诗语的面说。
“我去找表姐说话。”易小瑶站起身来,既然白老爷子临终前把白家交到她手上,她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好每个人,尽管白宁越对她还是充满了敌意。
“劝劝她,虽然云明没什么钱,但只要真心实意的对她好,我们还是能接受的。”蓝金凤对于白诗语跟云明之间已成为过去的事丝毫不知。
易小瑶微笑不语,她不想让外婆跟着cào心,而且她也认为白诗语跟慕闲逸很般配的,慕闲逸扔qiáng势正好可以弥补白诗语的软弱,而白诗语也能迁就他的qiáng势,甚至是无理取闹。
易小瑶刚走到白诗语房间的外面,就隐隐听到里面有哭泣声。
是白诗语在哭?是谁欺负她了?难道是她跟钱小雅为了白宁阳的事而找慕闲逸谈话,他把一切怒气都撒到白诗语身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易小瑶为之愧疚。
犹豫着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白诗语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垂下了眼眸,眼圈红红的,又不想被人发现,始终低垂着头。
“表姐,你哭过了?”易小瑶忙拉住了她的手臂。
白诗语也不说话,只低头不语。
“姐,你别怪我多管闲事,我把你当成一家人,至于你把我当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注意着她的反应。
白诗语chún角浮现一丝似有若无的苦笑,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忽略,她也不想为自己争取什么。
“是不是慕闲逸欺负你了?”这是易小瑶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我去找他。”作势转身。
“别。”白诗语条件反射般的回手抓住她,但马上就松手了,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我们可以谈谈吗?”易小瑶感觉认识白诗语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跟她好好谈过,甚至连一次长时间的对话都没有。
“我想休息了。”白诗语显然并不想跟她对话,转身坐到了床沿上,背对着她。
早就知道她孤冷,没想到如此孤冷,拒绝所有的善意,也许这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吧。
“如果你是在为今天的事而生我的气,那我就必须要解释一下了,我并没有刻意的针对谁,我只是想让慕闲逸改变下对宁阳的教育方式。”
“你不用说了,我要休息了。”白诗语木讷的脸上释放出一丝淡然,她想说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但又真的说不出口。
易小瑶苦闷的皱起了眉头,她自认不是个自私的人,为什么要融入到白家这个圈子里如此难呢?
“好吧,那我们改天再谈。”易小瑶悻悻然转身出去了。
易小瑶尚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就听得白冰在说,“小瑶,安泽西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一会儿来接你。”
“哦,知道了。”易小瑶迈步走下最后一层楼梯。
弯身捡茶几上的手机装进放在沙发上的手提袋里,转身坐回之前坐的地方,等着安泽西的到来。
从她脸上的神sè,蓝金凤跟白冰都看出了异常,不约而同的向楼上看去。
“小瑶,诗语就是这样,跟谁也没话说。”蓝金凤安慰着她。
“我知道。”易小瑶心乱如麻,担心白诗语是因为自己而不开心的,“安泽西怎么还不来呀?要不我先走了,可能路上就遇到了。”抓起手提袋就要走。
“小瑶。”白冰忙阻止她,“外边冷,还是等他来吧,否则妈妈不放心。”
“是呀,再等会儿。”蓝金凤也扭头向外看去。
“没这么娇气的,以前不管多冷都上班的,风雨无阻。”易小瑶倔qiáng着,执意要走。
白冰跟蓝金凤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