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他们的愤怒,慕闲逸淡淡的向易小瑶看去。
尽管易小瑶心里很难受,她自认自已付出的够多了,到头来还被人指责,但也在心里告诉自己,白宁阳只是小孩子,不要跟他计较。
“我不知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但你这样教育孩子是不行的,希望你不要用你的方式教育他好吗?”易小瑶从白宁阳bào戾的眼神中,几乎看到了又一个慕闲逸。
“就是嘛,这样会把小孩子教坏的。”钱小雅忽然想到了什么,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欲言又止,向易小瑶看去,决定等会跟易小瑶单独说。
“你们两个女人,就会张着嘴说别人,你们带过孩子吗?有经验吗?光说理论谁不会?如果理论能教好人的话,监狱里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了。”慕闲逸连珠炮似的一通抢白。
“我说……”钱小雅被他说的半晌缓不劲儿来,歪着脸无奈的看他,“我们虽然没有带过孩子,但是小孩子犯了错就要告诉他错了,然后告诉他怎么样才是对的。”
“等你有了孩子再来跟我说教吧。”慕闲逸毫不给她面子,“哦,对了,是不是又失恋了,找我晦气呢?那个小律师都看不上你呀,反思一下吧。”
“慕闲逸,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钱小雅抓狂的如同不是顾及在公共场合,都会抬手打他了,就算这样,也是尽量把声音压低,环视左右,有没有被注意到。
他们两个斗嘴的样子,让易小瑶既气又好笑,把刚才的不开心全都抛到了脑后。
“忽然有种了无生趣的无力感。”钱小雅一下子把脸埋在易小瑶肩上。
“你不要乱说话。”易小瑶哭笑不得的嗔怪着慕闲逸,“小雅跟宇哥都快要修成正果了,倒是你,现在都还没个女朋友,好意思说人家?”
“我跟她怎么一样?她是经常被甩,我是老甩别人。”慕闲逸不服气的瞅着钱小雅。
“我什么时候经常被人甩了?”钱小雅的脸离开了易小瑶的肩膀,怒视着他,“是高不成,低不就好不好?哎呀,本来我还打算感谢一下你的,现在看来,算了,没这个必要,我结婚的时候不会请你的。”
“谢谢,红包都省了。”慕闲逸一副请我都不去的翻着白眼。
“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人家是口吐莲花,你是怎么恶毒怎么来。”钱小雅就想看看他的舌头是不是象毒蛇那样分叉的。
“切,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慕闲逸虽然看起来淡定自若,但心里却有一个结,不能面对易小瑶。
怎么说安泽西也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一个大忙,如果再对易小瑶纠缠不休的话,那未免太不仗义了。
“你要把我们的话当回事,别把宁阳带坏了,不能打他,要说教,懂吗?”钱小雅最后的提醒着。
“你去监狱里说教去吧。”已经站起身的慕闲逸向前弯着身子瞪着她,说完转身就走。
“这是个什么人呀,就是个bàng槌。”钱小雅气得直骂。
“好了,不要发脾气了。”易小瑶劝解着她,“你说是不是我们无意中做过什么,或都说过什么,自己倒没在意,白宁阳却放到心上去了?”
“好了,你别想这么多了,等慕闲逸回去问明白了自然会告诉我们的。”钱小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怎么让他走了,单还没买呢。”
“算了,我买。”
“又便宜他了。”
“如果因此而让白宁阳更加恨我们就不划算了。”易小瑶很担心慕闲逸会实施高压管教,而且小孩子本身的叛逆性qiáng,似乎应该想个更好的办法。
“你就别cào这个心了,大不了我牺牲点私人时间,跟他多交流些。”钱小雅不想让易小瑶为此事伤神,“虽然吧,慕闲逸总是针对我,而且每次都让我很没面子,但我一点也不恨他,真的,他这个人除了嘴巴恶毒些,人还是不错的。”
易小瑶赞同的点着头,“你没看出他很护短吗?就算白宁阳对我们的恨是毫无理由的,他也会维护的。”
她一直都在观察着慕闲逸的一举一动,可能是一个人孤独惯了吧,亦可能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跟白宁阳之间已经建立起浓厚的亲情。
“唉,怎么说呢,我还是希望每个人都好,我们都这么善良,都应该幸福的。”钱小雅已经掩饰不住的绽放出幸福的微笑了。
“花痴,快点去给宇哥买礼物吧,我看我马上就要改口叫大嫂了。”易小瑶取笑着她。
“哦,对了,对了。”钱小雅忙掏出手机看时间,“只顾着说他们的事了,正事都差点忘了,快点,快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手机装进包里,起身就往外走。
易小瑶忙去买了单跟出来,“什么事这么着急呀?”
“你宇哥还约了我一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哼,我才不去做灯泡呢,有了男朋友就不陪我了,重sè轻友。”
“好了,好了,亲一个。”钱小雅撅着嘴去亲她。
易小瑶笑着抬手推开了她的脸,“我有安泽西亲就够了,留着你的吻给宇哥吧。”咯咯笑起来。
她们哪里知道,慕闲逸刚走出商场就给白诗语打去电话,确定他们的位置,便找了过去。
当了来到的时候,白诗语刚给白宁阳买了件轻羽绒的小袄,刚付了钱,正将小票装进手提袋里。
远远的,这一幕看在慕闲逸眼里,感觉白诗语根本不象个姐姐,而象个母亲,那么细心的呵护着白宁阳,而白宁阳也对她特别依赖。
白宁阳先发现了慕闲逸,轻轻的拉白诗语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