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温颖儿故作惊讶的瞅着他。
“哦,不,我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真是缘分呀。”
“你是……”温颖儿一路跟踪而来,哪会不知道他是谁?
“我姓安,叫安子铭,是应天集团……”
“安子铭?”温颖儿一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的茫然状,“你跟安泽西什么关系?”
“是我堂兄。”安子铭嘴上说着,并陪着笑意,心里却为别人当听到姓安的首先想到的是安泽西而不受用。
“你是安泽西的堂弟?”温颖儿更加意外了,“我们家跟应天时常有生意上的往来,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呢?”
安子铭略显尴尬的讪讪笑了两下,“不瞒你说,我刚进应天没多久,而且之前……”他总不能说父亲是安家的私生子,他的身份也不被承认吧?
“哦,原来是这样呀。”温颖儿善解人意的不再问了,一笑带过,一切我懂的神态。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呀?”温颖儿环视四周,尽管有很多人在喝酒,但看起来没有一个是安子铭的朋友。
“一个人孤单习惯了。”安子铭苦笑了一下。
“我也是,就让我们这两个孤独习惯了的人一起喝一杯吧。”温颖儿举起杯子。
两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即二人相视一笑,各自一饮而尽。
很快,这两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了,酒也越喝越多,安子铭已经有了醉意,话也越来越多,甚至对着温颖儿发起了牢sāo。
温颖儿看似陪着他也喝了不少酒,但却趁他不注意时倒掉了,不过假装出醉意而已。
“你知道吗?就因为我父样是私生子,安家那个老太婆不准他进安家,明明都是安家的子孙,应天却成了安泽西父子的,没有我们父子的份儿,你说这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了,怎么能这样呢,就算不能分一半给你们,起码也应该分个三分之一,四分之一吧?”温颖儿为他不平着。
“这些都是小事。”安子铭在耷拉着脑袋,挥着手,“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安泽西根本没把我当人,连他身边的人都瞧不起我,你知道那个叫郦琦的贱人吧?”
“哦,见过,她可是安泽西面前的大红人呀。”
“就是她,最不是个东西了,你说,她不过就是安泽西面前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就是,她凭什么?”温颖儿也一副喝醉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她就是想知道安子铭对安家有多恨,她在应天的眼线早就将安子铭的一切都向她汇报了。
“颖儿,虽然我们刚认识,但我觉得就象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我们早一点认识,就不会彼此孤独了。”
“是呀。”安子铭醉态百出的呵呵笑起来。
这个疯子,跟他在一起真掉价。温颖儿在心里鄙视着。
“我要拿到属于我的那些钱,等我有了钱,追你好不好?”
“等你有了钱再说吧。”温颖儿假装醉了的晃动着身子,心里却在说:就凭你也配?“不行了,我要去洗手间。”一只手捂在嘴上,看似要吐的样子,起身摇晃着走开了。
“拿酒来。”安子铭冲酒保大叫着。
酒保很快又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他端起来就喝,似乎有满肚子的话要说,而温颖儿这个听众又不在,将目标转移到酒保身上。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钱呀?我告诉你,我有的是钱,你知道我是谁吗?”
正在为别的客人服务的酒保,扭头看他只微然一笑,似乎对于这样的客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温颖儿终于回来了,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我送你。”安子铭放下酒杯,两只手扶在吧台上想要站起身来,但身子刚一动,立时就向旁边摔去。
温颖儿忙伸手去扶他,但根本没扶住,安子铭就顺着她的指尖摔到地上。
温颖儿依旧在装醉,“你看你,喝多了吧,还要送我?”
“没喝多。”安子铭挥动着双手。
第一次见面就喝成这样,可见此人酒品不行,自制力也不行,温颖儿给出的评价是难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