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说完，并没有人说话，空气安静得让她有一瞬间的呆滞，她抬头一看，洪斌和谢凛都正看着她。

“我……我，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你们……”方解语结结巴巴的说着话，害羞的看着他们。

“很好，你分析得并没有错。”谢凛目视着她，脸上罕见的带着几分笑意，“综合各方面分析来说，凶手的确不同是一个人。”

方解语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匆忙的看向别处，指尖快要将手里的纸张揉皱。

“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两个凶手啊。”洪斌双手环抱着沉思道，“貌似第一个凶手更难抓捕啊，虽然他杀人的现场并没有那么血腥，但却更为恐怖。”

“所以，得加紧步伐了，不然下一个死的是谁，谁也不会知道。”谢凛眸色晦暗，虽然他也觉得毒眼该死，但是既然社会存在着法则，那么生活于这个法则内的人，都应该要遵守这个法则，不是吗？

法则？若是周然听到他的这句内心独白，绝对会嗤之以鼻。法则是为具有权利的人服务的，哪怕她如何兢兢业业，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声名狼藉惨遭虐杀的下场。

所以啊……法则什么的对她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啊。心存黑暗的人永远都看不到光明不是吗？李义明该死吗？当然是该死，他做下的种种事迹，都是他的催命符。他有足够的能力让他自己一生无忧，只要他将那些肮脏的东西藏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人会知道他所犯下了怎样的罪恶。

毒眼该死吗？那就更该死了呢，身为一个被各地警方通缉的大毒枭，他身上背负的又何止是一条人命呢？据她所知，他杀的人可是数也数不清呐，更何况，他早就该死在她的手里了，如果没有所谓法则的横加阻拦的话。

这两个人都是该死的，但是法则并不能惩戒他们。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能替被假象蒙蔽双眼的法则去行使惩戒呢？反正他们最后也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不是吗？那谁来结束他们的生命又有什么两样呢？

窗外的白光透过窗帘照亮了整个房间。一头乱发的少女呆呆的坐在床上，松散的睡衣露出光滑的颈肩和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