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看着他的脸，目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现在可以杀了他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杀了他，她将得到一个完美的作品。绝对不会让他在睡梦中有一点点痛苦，甚至感觉不到死亡的气息……

她慢慢的弯下腰，逐渐朝着熟睡的男人靠近，她的鼻尖离他仅有两指的距离，只需要用手中薄薄的刀片往他的颈上那么轻轻一划，完美……舌尖滑过唇畔，眼中笑意浮现。

凝视着男人的脸庞半晌，周然缓缓直起身来，淡淡的扫过他的全身，啧，真是可惜了。

她伸出手，将男人身旁的被子扯过来，轻轻的搭在他的身上，然后掖好被角，近乎执著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真是要疯了。

关门的声音很小，却还是令床上睡姿端正的男人眉间微微蹙起，比夜色还要浓重的眸子缓缓睁开，清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睡意，看着被合上的门。

空气中依稀还能嗅到少女头发上清新淡雅的香味，在刚才醒来的那一瞬，就进入了他的鼻翼中。

顾城则坐起身来，打开了房间里的灯，低眸看着身上的被子，神色不明。

良久之后，伸手捏住了方才少女握过的被角，薄唇勾起一抹极淡的浅笑，就连眼底都染上了熠熠的笑意，整个人多了几分温和，少了几分冰冷。

褪去禁欲外衣的男人仿佛沾上了俗人的烟火气息，面部线条都柔软了几分。

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就像曾经历过千万遍，让他有种烂熟于心，镌刻在灵魂深处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