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取钱的老人都要发表一下对我们工作的看法,他们有的在说银行是不容易,太累了,姑娘你们可要注意身体啊;有的说我看那个小妮儿不大,二十出头,这是有什么病吧
我就这样木讷的应和着,除了不敢出错外,不知道究竟和客户说了些什么,只是在心里希望顾晓曼不要死。
没想到,办了两三笔业务后,带头大爷在厅堂说话了:“我说老伙计们,要不咱赶明再来我看着人家今天够闹心的,钱多放一天又跑不了,你们说呢。”有十来个大爷大妈说对,就跟着大爷走了,也有剩下的说不行,赶着取钱有用呢,大爷也不强求。
我看到大爷穿着背心短裤,颤悠悠的和十几个老人站起来,临走还到柜台这和我打招呼:“小姑娘,别急,慢慢办。我们这些老家伙有的是时间,不怕等。”
眼泪在打转转,我憋出个笑脸来,“谢谢大爷。”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看到总部的人来了,行长在下面迎接后急匆匆的把他们请到楼上。过一会,又叫老李拿监控室钥匙去看监控。然后又带着主任出了门。
而我,像一只待宰的鸭子,在一边又害怕下班又想尽快知道自己是被烤熟还是煲汤。一个声音在心里说:我什么也没做,她先骂我的。另一个声音告诉我:你摊上事了。
和以往一样,我又开始把最坏的可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被开除那我就不能在银行上班了,没事,大不了卖煎饼果子。这样想着,就觉得有也没什么了。
还是很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不过可能因为我是当事人,往常无比闹腾的营业室竟然没人说话。只有柜台外大爷大妈们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进来,又吵又不真实。
为什么我就不晕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