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圈内,酷厉yīn沉的手段是人所共知的,唯就只在邹茵的面前,才会对她脾气退让得像个柿子。
张晓洁敬惧地站起来说:“不是,森哥,我……今晚恐怕是不能伺候你,刚巧身上来了才第二天。”
陈勤森一幕不错地看着她说完,目光些微一掩,但只宽慰道:“反正天也晚了,那就早点睡下吧,等过几天事好了我再补偿你。”
凌晨十二点过,两个人躺在两米宽的白sè大床上。五月底的天,在z城已经是进夏了,好在靠海城市的夜晚还算凉意阵阵。陈勤森穿着背心短裤,长条地仰躺在左侧,张晓洁套着一件邹茵剩下的睡裙,也长条的躺卧在右侧。
陈勤森健劲的身躯在暗夜里,散发着成年男子的荷尔蒙讯息,两个人各自枕着枕头,张晓洁和他隔着约二十厘米的距离。
如果真的默默在心里为他等了五年,那么此刻的她,即便是再内敛羞涩,即便身上有大姨妈,也会因着对他的眷恋与怨念,而情难自禁或者干脆双眼通红地蠕进他的怀抱里,渴望得到他温暖的慰藉,更甚至主动去环住他的颈项拥吻他。
譬如那一年分手了三个多月的邹茵,两个人在姑nǎinǎi离开之后又和好,那会儿爱得就跟天荒地老、生离死别一样的浓烈。
陈勤森虽然可以感觉得到,张晓洁似乎正极力地试图靠拢自己。但那种靠拢却不是他所以为的甘心情愫,而他也没有主动去揽她的欲愿。时间走到00点35分,手机闹铃响起了电话的音乐,他就喂了一声佯去阳台上接,几分钟后走回来,俯下去在她的身边抱歉道:“林子里出了点动静,我可能要过去看看,你一个人睡在这里。”
分明察觉到张晓洁宛若悄然大舒口气,对他答:“嗯,那你路上小心点。”
陈勤森就蹭了蹭她的头发说:“最近太忙,也没能抽空好好陪你,夜里要是寂寞给我打电话。”
说着就拿起钥匙起身出去了。
凌晨一点的高速公路上,车窗子半开,夜风擦着玻璃发出呼呼响。陈勤森点了根烟,耳朵一直专注着车里的收音机。
那头起先安静,没多久便传来细细的女声,说:“小茜,我没事了……今晚他走了……以后……以后不知道……反正我再想想办法吧,你不要担心。”夹着心有余悸与宽抚、喟愁的语tiáo。
陈勤森就冷淡地勾勾嘴角,把频道拧成了粤语老歌的音乐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