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消消气消消气!”阿龙媚笑着安抚阿大。“这可是您亲娘,不能这么对待的,神明看着的呢!”
“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啊!”阿龙把其他人围赶着出了屋,完了凑到阿大耳朵边上。“您听我的,咱先出去,商议过后再处理。”
阿大看了阿龙一眼,完了手一挥,招呼剩下的人跟他一起离开了屋子。末了是阿龙,对着姜秦岭狡黠一笑后,跟着退了出去。
到了屋外,阿大迫不及待问阿龙。“说吧,有什么主意能劝我娘?”
“嗨!”阿龙讪笑道:“祖母那脾气您嘴清楚,劝肯定是没法劝的,只能支开!”
阿大看他。“怎么支开?”
阿龙说道:“您看啊,郭兖那厮不敢出屋吧,吃喝用住都得靠祖母,只要您不让人帮衬,祖母势必亲自动手,到那时候……”
“就这么办!”懂阿龙意思后,阿大一锤定音。
屋内,余怒未消的吉阿妈还在骂:“这个混账,带坏我大!”
“原来!”姜云横小声嘀咕:“阿龙本名叫土娃!”
姜秦岭说道:“他是个孤儿,靠跟着岛上人混长大,那时候我爹还在,我看他可怜,就求我爹收了他,他叫我哥,跟着我爹学本事,奈何天分不高,什么都学不好,还学了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甚至打起了祠堂神物的主意,被我发现了,他想跑,结果跌落在了煮沸的香油里面,险些废掉一条手臂。”
姜云横恍然。“难怪他这么恨你,原来他那只手真是因为你才弄成这样。”
“那是他活该。”吉阿妈鄙视道:“好的不学学坏的,还有脸怪我三儿。”
“吉阿妈别生气。”姜秦岭安抚吉阿妈。“他弄成那样确实有我的责任。”
“他不偷东西能弄成那样?”
这点确实没什么好否认,姜秦岭认的最多是当时追他太紧,而不是追他是错,尤其心里还藏着另一件不能跟吉阿妈提起的事情,遂淡淡说了一句:“犯了错的人的确该受到惩罚!”
吉阿妈听了感叹道:“三儿说话这语气可真像你爹!”
姜秦岭说道:“毕竟我是他亲生的儿子!”
“唉!可惜他去的早!”吉阿妈又叹口气。“你刚醒,先歇会儿,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
姜秦岭扬唇示意,目送吉阿妈出门,末了变成一脸冷峻。
“哥!”姜云横握了姜秦岭手臂。
姜秦岭问他:“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那我怎么感觉你的神情不太对!你的记忆全恢复了吧?”
“基本都恢复了!”
“都想起来些什么?”
姜秦岭垂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问。”
“你说什么胡话!”姜云横不高兴了。“我把你当亲哥,你却把我当外人?”
“不是!”
“不是你就告诉我,是什么困扰你?”姜云横打断姜秦岭的话,说道。
姜秦岭想了会儿,终究是说了实话。“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梦境吗?”
姜云横说道:“记得,一片花海,还有一个女人!”
“她是我母亲!”
“原来真的是!”
“可惜她很早就去世了!”
姜云横试探问:“她……怎么去的?”姜秦岭不说话,看向门外,姜云横了然。“你是说,阿大?”
“我不确定!”姜秦岭说道:“但是我爹跟我母亲死因相同,同样的病症!”
“所以,他们都是病死的!”
姜秦岭摇头。“吉阿妈对我很好,我就把他的儿子当亲哥哥一样,经常向他请教一些东西,有一天我发现他在看一本书,很破的一本书他却十分宝贝,那时候我还小,好奇心重,趁他不留意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就看见……”
姜云横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什么,又不确定。“看见……什么?”
“一种草,捣碎了跟寻常泡水喝的草药没什么区别,但却有毒性,慢慢腐蚀人的五脏,直至使人脏腑衰竭而死。”
姜云横瞪大眼。“你父亲和母亲都是这么死的?”
“我不知道!”姜秦岭闭上眼。“我不懂医理,那之前我也没出过岛,这些根本不懂,直到后来遇到妈妈,进了我们的家,在妈妈的书架上看到了关于人脏腑衰竭的一些介绍。”
姜云横唏嘘道:“所以,很有可能你父母的死跟阿大有关。”
“但愿不是!”
“什么但愿?”姜云横怒道:“我看他就是狼子野心早容不下你们,才下了这样的狠手。”
姜秦岭深吸口气。“可惜没办法亲口问他!”
“你问他也未必肯认!”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