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正合他意。因为墨灵说过，轮回珠，很可能就在战塔第九层！

“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我记得应该是第七层。”这是子歌的第一个念头，毕竟，如果要他从第一层重新开始，他会郁闷得吐血的。

“也就是说，眼前这老人，应该是大帝！”这是子歌的第二个念头，战塔第七层和第八层，镇压的是帝境强者。

忽然，那个闭目养神的老人睁开双眼，眼神不喜不怒，道：“小辈，你是姓墨吗？”

“啊？”子歌被老人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拍了拍脑袋，喃喃道，“是我摔傻了吗？”

“小辈，你是姓墨吗？”老人再一次问道。

这回，子歌是彻底听清楚了，但还是一脸懵，木然地点了点头。老人见状，手一挥，通往第八层的阶梯出现，旋即继续闭目养神。

子歌张大嘴巴，支支吾吾大半天，想要问些什么，但要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最后选择闭嘴。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幻觉，那老人就是大帝强者，既然大帝强者不想和自己打，那自己干嘛还要找罪受……子歌如是想到，于是云里雾里地踏上阶梯。

第八层，同样的布局，另子歌感到讶异的是，这里同样盘膝坐着一个老人，面容和第七层的老人一模一样。这时，老人睁开眼，问道：“小辈，你是姓墨吗？”

子歌一听，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他使劲地甩了甩脑袋，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语道：“幻觉，一定是幻觉。”

“幻觉你妹啊！双胞胎听过没有啊，土包子！”墨灵怒气冲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往日让子歌听起来很不爽的声音，此刻显得尤为亲切。要是墨灵有实体，子歌都要激动地来一次抱抱亲亲举高高了。

“墨灵，这是怎么回事？”子歌心中暗语。

“还能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啊！你现在就在九层战塔第八层啊！你是不是傻，土包子！”眉心中，墨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小辈，你是姓墨吗？”这时，老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子歌忙不迭地点头，既然不是幻觉，那就好办了。子歌激动地搓着手，等待老人大手一挥，通往第九层的阶梯就会出现。

谁知，老人看到子歌点头后，重新闭上双眼，一言不发，并没有子歌想象中的“大手一挥，阶梯出现”的画面。

子歌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像是石化了一样。

片刻后，子歌在心中怒声道：“我靠！墨灵，这又是闹哪样啊！”

眉心里面，墨灵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撑着额头说道：“你不是知道，连战帝的嫡传弟子都上不去第九层吗？如果这老头能够打开通向第九层的阶梯，你觉得战帝的嫡传弟子会上不去吗？你出门能不能带个大脑啊，土包子！”

最后一句话，震得子歌脑袋嗡嗡作响。

“那现在怎么办？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子歌心知自己理亏，声音一下子低了八个度。

“想要上去第九层，其实也简单。你只要把你身上其中一件最重要的东西，作为献祭，第九层的阶梯就会出现了。”墨灵没好气地说道，看来气还没消。

“最重要的东西？”子歌喃喃自语，自己打量着自己。

脖颈上带着的玉佩——那是王雨薇留给子歌的唯一遗物，打死都不能给。

凤戒——极武大陆十大世戒中排名第四，珍贵异常，尤其是里面的东西，多次帮子歌度过生死危机。

还有什么？

恒木棺里面如同睡着了的女孩儿——想都别想！

破烂的面具——能够抵挡整整五道天罚的无上瑰宝，虽然已经失去了灵性，但那是渊师傅送给子歌的临别之礼，也不能当作祭品。

似乎没了。

等等……好像还有一样东西……

子歌一双眼睛贱兮兮地往上瞟，盯着自己的眉心。

墨灵第一时间察觉到子歌的心思，大怒道：“土包子！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小爷头上！哼！小爷告诉你，小爷可是灵体，你想拿我去献祭，没门！”

听着墨灵怒不可遏的声音，子歌叹了口气，看来，必须要有所选择了。

【三金有野讲：如果你是子歌，你会选择放弃哪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