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确是上心。”
应得毫不迟疑,“难得碰见个对胃口的。”
卫越看似慈爱祥和的眸底氲着深意,和为人清冷寡言的战王爷四两拨千斤一番,心下已有了定论。
不管这对胃口是怎样的“对胃口”,他既已有了软肋,便不无攻克之地。
恭恭敬敬地送战王爷出大殿,心腹嬷嬷返回,谨慎地道:“想来战王爷或许未说真话……”
“无碍。”卫越轻轻摇头,“就算盛晗袖真学到了算命先生摸霉运的精髓,也不过管三日,更遑论事在人为,她能算得出,哀家也能借此扰乱他们的视听。”
嬷嬷面露喜色,“娘娘高明。”
“再者说,上次无人庄那一出戏,曲蒹葭也看得明明白白,她素来心高气傲,能容忍自己想占有的男人身边存在旁的女人?”
卫越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佛珠,“看吧,她迟早收拾了盛晗袖。”
“那于娘娘是再好不过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曲蒹葭若嫁与裴凌栖,便意味着丞相归到了战王爷那一队,她卫越能眼睁睁地看着此事促成?
裴凌栖宠着盛晗袖也正好,届时盛晗袖死于曲蒹葭手中,即使他二人成婚,也当离心不和,她还担心丞相和战王爷会拧成一股绳?
眼下只盼曲家千金早些动手,顶好一击致命,也不枉她安排了青苏山那场戏。
忽然,卫越抬起溢满算计的眸子,“三公主呢?”。
三公主刚惹了太后盛怒……嬷嬷畏怯道:“仍在内殿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