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栖用方易递来的湿帕擦着手,“方才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指她改了箭指的方向吗?盛晗袖很快地擦完手,无所谓地答道:“吓唬吓唬他咯。”
虚晃一招比直接废掉命根子更有效,他现在肯定被吓出了心理阴影,下次见着她都绕道走。
可要是那一箭就定准他“那里”,他气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
人生在世,不能赶狗入穷巷嘛。
裴凌栖懂她的用意,口气中带了赞赏和宠溺,“小狐狸。”却是拉过她的手,重新拿来帕子挨个仔细擦拭一遍。
盛晗袖:好嘛,大佬的洁癖都涉及到她了。
斜前方的裴清颜捏着装的是酒液的茶盏,一双刻着失落的眸在漾起的波纹里氲开。
很多人都晓得这场比武意味着什么,她就像只猴子被无数人观赏。
她的心上人始终未出现,她还要目睹皇兄和盛晗袖秀恩爱。
呵,人生如戏,她这场唱的是大悲大苦两相离。
……
之后便没有蓝衣公子那样没眼色的人了,比武者中规中矩按部就班,盛晗袖依旧当她的合格观众。
她跟前摆上了新式点心,一开始没怎么注意,吃到嘴巴里才想,嗯,回去可以给十五尝尝。
——也许她该把十五带来,让它咬那男的几口,看他还提跟她切磋的事不。。
“咳。”某王爷不愉地眯起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