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晗袖头皮发麻,使劲跺脚,“滚开,快滚开!”
“袖袖,袖袖!”
是谁在前面叫她?
盛晗袖费力地往前跑,脚上似有千斤重,“滚,都滚啊!”
裴凌栖安顿好陆尽染方才回府,晓得某个小东西在他院子里睡着了,负气地没管她径自往屋中走。
却听身后秋月她们怎么也叫不醒她,跟着又响起她的惊叫,他眸中浮上阴霾,大步走回来晃着她的胳膊,“袖袖,快醒醒!”
红衣镇定地道:“王爷,姑娘恐怕被梦魇住了,要不要奴婢去找……”
她话音未落,男人俯身吻住少女的唇,激烈纠缠地竟是将她咬出了血。
“卧了个大槽了,啃我腿还不行,还咬我嘴?!”盛晗袖一巴掌朝面前挥过去,逐渐睁开了眼。
红衣和秋月二人僵住了。
世界也安静了。
男人眉骨突突直跳,到底是担心多于被冒犯的生气,“可是醒了?”
盛晗袖张着嘴巴,缓慢地眨了眨眼,“没。”求生欲使她装死,脖子一歪倒进他怀里,“噩梦太可怕了,我吓晕了。”
心底的郁结倏地尽数散去,裴凌栖无声地挽唇,抱起少女走向屋里。
“虽然被吓昏了过去,但扇了本王一掌的账也不能不算。红衣,你替本王想想,哪种刑罚正好能让姑娘受得住,也能给她教训吃的?”
盛晗袖暗自念叨“就吓唬小孩的把戏”,伸手扯开男人的衣领趁着夜色干“坏事”。。
感受到肩窝处的湿软触碰,裴凌栖眯了眯眸子,“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