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心说,姑娘您撒娇却找错人了,笑着拂开她的手,站去一边。
裴凌栖慢慢地走上前,其他席位上的夫人们壮着胆子偷瞄这里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盛晗袖也没在意红衣的离开,她又拿起酒壶晃了晃,一脸快哭的样子丢开它,“哼!酒也欺负我!不给我喝!”
内殿的秦雅儿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响动,她迫不及待想看到那贱蹄子耍酒疯而形象尽失,可如今小贱人在做什么?
喝醉了酒使小性子?
裴凌栖居高临下地看着还没发觉他存在的小女人,看她可爱的小动作,坚硬的心底泛开阵阵的酸软。
盛晗袖是真没发现自己身旁站了个人,她酒劲上头,那股难受也蔓延到全身,只想着要发泄出来。
找不到酒,她就去夹菜吃,但袖子又宽又长,有一片不晓得怎么压在了个碟子下,她抬不起手,也忘了用力,扯来扯去便生起了气。
“你……你个袖子都欺负我……”少女嘟嘟囔囔地扯着袖口,手上没力气扯不动,一时就悲从中来,小声地抽噎,“破袖子!坏袖子!”
裴凌栖唇角微扬,黑眸里淬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俯下身摸着她的脑袋,“袖袖,很想喝酒么?”
盛晗袖寻声抬起头,见着这么一张俊脸,愣得没立刻回神,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长得有点眼熟。”
众人当即聚精会神的恨不得凑到近处听他们的对话。
裴凌栖嗓音温和带着淡淡的引诱意味,“眼熟?像谁?”
“像……”盛晗袖又抓住自己右手的袖口,脑子昏沉沉的,渐渐浮现出某人的模样来。她突然左手握成拳,一锤桌子,“像那个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