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晗袖不慌不忙地起身像模像样地行屈膝礼,“这大清早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秋月瞥了瞥她,姑娘您没瞧见快到顶上的日头吗?
晓得她睁眼说胡话,秦雅儿并不介意,她端的是高贵典雅的正室派头,“妹妹进府时安安静静的,姐姐我若不是昨晚上在花园里碰到,还不知晓自个多了个妹妹呢。”
盛晗袖努力微笑,她可没想自己总多姐姐啊。
还有这话里话外的,讽刺她虽住进府里,却也没规规正正的名头吗?
“昨天真是让妹妹见笑了,姐姐多时不见王爷,思念心切,到底是失了礼,妹妹勿要见怪。”
盛晗袖摆着深沉脸点头,这妹妹妹妹的叫着,轻视的意味一点不少哇。
尽管被敷衍以对,秦雅儿的优雅不减半分,挑着鬓边的几根碎发别到耳后,话这才切入正题。
“姐姐今日过来呢,是念在妹妹初入府很多规矩都不懂……”顿了顿,她扬唇浅笑,“方才我进了院子,见妹妹近乎是躺在椅子上……那姿势便是不太雅观了。”
红衣拧眉,王爷说了,无需拘着盛姑娘,姑娘怎么舒坦怎么来怎么好。
盛晗袖却是点头如捣蒜,“说得没错,我打小没人教,不懂礼,我也愁得很呢。”
她倒是要看看,这位雅夫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是没人教她礼仪,养父母拿她当门面之一,处处约束她训练她养出名媛气质。
这副身体的原主出身宫廷,永夜国的皇宫沉闷,规矩那叫一个多而杂。
她只是不想再强迫自己活成别人想要的样子。
秦雅儿鄙夷地一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