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宁独发痴的样子倒是可笑的很!哈哈哈哈……”
……
宁独对上午的窘迫并未放在心上,转眼就忘了个干净。他边走边低头思索着事情,没注意就到了余桃先生这里。
“少爷,你要撞到树上了!”胡然大声喊道。
宁独一抬头,就看到了桃树皮,鼻尖差点就碰上了。
“少爷,你在想什么呢?”胡然跑过来问道。
“小和尚忍秀。”
“他有什么好想的,就会这样。”说着,胡然就摆出了忍秀的标准姿势。
“比力气的话,我可比不过他。要不是他一开始站的腿麻了,我也不一定能赢他。”宁独说的倒是不假,忍秀这是第一次跟寺庙外的人对战,开始时候就傻乎乎地耗光了大量的元气,要不然一对掌就可以把宁独给震退七八丈。
“原来那个小和尚那么厉害啊!我能练吗?就这样——哈!就可以把人震出去!”胡然向外打出了一掌,没得什么威力,还把自己晃了晃。
“可以啊,我看那大和尚磐若还挺愿意你去的,要是你拜他为师他一定不会拒绝。”
胡然只想了一下,说道:“不去!我还要跟余桃先生学看线呢!每天学那么多东西,可麻烦。再说,当和尚可要剃头的。老和尚磐若还跟我撒谎说不用,不像个诚实地出家人!”
“余桃先生呢?”宁独环顾了一眼。
“帮我找线去了!”
宁独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自己对这事又不太懂,便问道:“你学的怎么样了?”
“那天不就告诉你了嘛!我当然学会看线了!”
“好!”宁独不搭理现在得意洋洋的胡然。
昨天赢了钱,胡然仍高兴着,也不跟少爷怄气,说道:“其实我也没全学会,只会看余桃先生特意给我找出来的线,以后肯定会像余桃先生那样一看就可以看到所有的线了。不说了,快吃饭啦,我都快饿死了!”
吃过了饭,宁独就躺在了桃树上午休,胡然则坐在树下吃桃,看着成队的蚂蚁,不时阻碍它们的爬行,觉得无比有趣。说是午休,宁独却从没有真正睡个漫长的午觉,他总得想一些事情。
“按理说,我是不可能看一遍就学会忍秀的禅宗六式。可一看到他摆出这个姿势的时候,骨头里就痒,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自然而然地就学会了凝跟震。”
“一定是老混蛋天天逼我背的经文!老秃驴!天天背经文,还要伺候你跟牛鼻子,稍有不顺,动辄暴揍!老子总有一天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老秃驴你天天背经文,背到口吐白沫;让牛鼻子天天画画,画到十指抽筋!”
“老子在这骂了一通,你们好歹也得打个喷嚏才行!”
不定时的,宁独也会咒骂两个老混蛋几句。
“国安寺,还得去看看才行啊。”
“凝!”
“震!”
这般想着,宁独慢慢睡了过去,不经意间就睡了一个漫长的午后。
年少也该有慵懒的时候才对。这样的大好时光,浪费起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