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用当尼姑,俗家弟子,不需要剃度,也没得清规戒律,一切自由。”和尚连忙解释道。
“不去,我还要跟余桃先生学看线呢。”胡然一想到赢了六百两就无比高兴,也就愿意跟和尚多解释几句。
“不耽搁不耽搁,佛门简单的很。”
“不去。”
素画看了胡然一眼,转身说道:“你们佛门有多少香火啊?”
“这……”和尚顿时明白其中缘由。想要引眼前这个小姑娘入佛门,光靠什么佛法无边、普度众生是没用的,还得靠实打实的银子。可他恰恰又不关心香火的事,想要撒谎,又觉得自己犯戒,不由得苦思起来,最后只得一叹。“佛缘未到啊!”
胡然不去管那神神叨叨的和尚,只想着拿着厚厚的六百两银票回家。
青年自然又是一番言辞,不提及战斗的半分,仍将人的兴致给调动了起来。只是在最后与以往透露明天的噱头略有不同,青年说的有点让人乏味。
“我们曾在此处见证无数传奇,人们常说传奇已逝,这是个真金白银的时代。但我,仍愿意见证传奇!”
……
宁独摘掉了面具,脱下长袍,从后台特殊的渠道走出,没人发现。他出了扼笼赌场,找到了在外面的胡然跟素画。
“少爷,我赢了五百两!哈哈!你看,五百两,好多!”胡然拿着一大把银票在宁独的眼前摆弄,她没想到少爷的赔率这么高,远超了自己的预期。
“下次多带些,赢的也多。”
“好嘞!”
素画笑道:“你这么赚下去,可会把扼笼赌场都给赚走。”
“它可没这么小气。”宁独笑着说道。
“邪哥让我告知你一声,明天第一场。”素画口中的邪哥,应该就是赌场里的那个青年。
宁独看着素画,说道:“好。”
“再见。”素画看了宁独一眼,也不多说,笑着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宁独跟胡然在八关胡同里绕着圈子,碰到了大和尚跟小和尚,正是今晚扼龙斗场里的那一对。大和尚跟小和尚也认出了宁独跟胡然,笑着对他俩行了佛门之礼。
“施主天资聪颖,竟然看一遍就可以学会禅宗六式,实在是佩服。”大和尚对宁独说道。
宁独恭敬地回道:“偷学皮毛,还请见谅。”
“不知施主可否有兴趣来我佛门一观,或许可以共论佛法?”大和尚很清楚他是诱拐不了眼前这个少年的,索性就退一步,邀请其去佛门。只是看一遍就学会禅宗六式的人,他还真的从未听说过,其中到底有什么奥秘,他也想一探究竟。当然,这是在不涉及他人秘密的前提下。
小和尚认真地说道:“你一定要来啊,你答应过我,要教我。”
“好啊!”宁独再次承诺。
大和尚再次行礼,说道:“贫僧法号磐若,在国安寺等候。”
“我叫忍秀。”小和尚急忙说了自己的名字。
“在下宁独,有时间一定就去国安寺拜访。”宁独说的很坚定。
“请这位姑娘也一并去。”磐若和尚也没忘记胡然,宁独的剑太强,必定师出名门,但这小姑娘却是璞玉,最好是能争来,将来必定会是佛门中的一尊菩萨。
“我当然跟着少爷一起去。”胡然高兴地说着。
“那我们就此别过,在国安寺等候二位的光临。”磐若和尚行礼告别,忍秀走远又回头不放心地道:“记得教我啊!”
宁独笑着点了点头。
“少爷,咱赢了这么多钱,吃夜宵去吧。”胡然抓着宁独的手臂说道。
宁独的牙缝里全是冷气,急忙说道:“别碰别碰,胳膊都被震断了。”
“啊?少爷,怎么了?”胡然吓得急忙松开了手。
“忍秀的力气可比我大多了,我这胳膊得养几天才行。”
“少爷,没事吧?”
宁独看着胡然着急的样子,笑道:“反正影响不了吃夜宵!”
……
磐若带着忍秀走在安静的小巷,踏着微凉的青石板,像是在散步。
“他的剑,好快啊!”忍秀回想着先前的战斗,不由得赞叹道。“我的‘凝’明明没有破绽的,却因为他的快而出现破绽,他双指成的剑也就先一步到了我的眼前。磐若,你说他为什么会那么快学会禅宗六式啊!”
“小师叔,宁独的天资确实很出色,但也没有到看一遍就学会禅宗六式的地步。在此之前,他有很大的可能接触过跟佛门有关的东西。”
“哦。那这也很快了啊。”
“小师叔,你也很快啊。要是不算你化石的时间,你才用了三天就学会了禅宗六式。”
“还是不如宁独快啊!我还需要勤加练习才行。没想到刚出来,就遇到了挫折。师父说得好对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武道是外,佛法是内。唯有内心强大,才能驾驭住武道。小师叔,你还记得师祖给你的题吗?”
“记得。”
“这才是小师叔你最需要做的啊!”
“嗯!我会破题的,破开那道——磐石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