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夜的月亮倒是圆,明亮之余微微带着一丝的黯淡,虽说这天下的月亮都是一个,但是独一浪还是喜欢安楚的月亮,似乎距离自己更近一些。
想到此处他眼神略微暗淡,他一心想要安楚成为强国,可是储君不强,国不强,民不强,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自己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酒已经不知不觉的喝下了很多,四月坊的酒从不辣嗓子,有一种清泉一般的感觉。
所以,总是会让人不知不觉的就喝上许多。
“不知兄台可是有烦心的事?”
此时那年轻男子轻声问着,独一浪转眼看了一眼,只看见他手中拿着青梅,一边吃着青梅一边喝酒倒是一个喝酒的不同方式。
“饮酒者,多说都是心中烦闷,难不成兄台是另一类?”
听见他的话之后,那年轻男子却真的回答道:“我心中没有烦心事,只是家中限制饮酒,父亲大人管得严,才偷摸出来喝上一口,青梅配酒别一般滋味!”
“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自由散漫的很,酒喝多了误事!”说着独一浪,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酒有些上头,酒劲一上来他的话就会变得很多。
不知不觉的絮叨了很多,让他心烦的事情,原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会吓到这个男子,毕竟看上去也不过刚刚成年的年纪。
谁知男子却噗嗤一笑,举着酒杯来了一句幸会幸会。
“不曾想是独一浪国师,能与国师躲在此处喝酒,也算是一点缘分,不知国师可有兴趣听我一言?”
独一浪示意他说,那年轻人举着自己的酒瓢喝了一口笑道:“为臣子者,为君思虑自然无错,但国师理应明白嫡子才华有限,庶出能力平平,此时应该放眼再看,旁系血亲,各王爷可有能用之人,国之安亡,怎能依靠一嫡一庶一亲生那?”
听见他此话一说,独一浪便掐了一下这年轻男子,小声说道:“兄台这个想法我也有,可是嫡子尚在,庶出虽然没有能力,但是尚有兵权,我一个清廉国师如何左右?”
他说完这句话,只看见那男子转头看着他,双目带着一种试探的感觉在他四周晃荡,然后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国师早就心生有计,嫡子触犯他国国法,庶子兵力薄弱分秒可夺,就看……”
“就看什么?”
“就看国师还要不要这清廉二字,若是不要你也可求得一百世传名,哪怕不是好名!”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独一浪拉着他非要问上一句贵姓。
“晚辈姓江,单名一个临字,江临今天说话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告辞告辞!”
此时的楚慕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喝的这酒怎么都不醉,今天醉的迷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的都是啥,只能尽快离开。
走的时候,这酒驾的小厮看见了两人一下就追了上来。
“原来就是你们两个,前些时候天天来这里喝酒,今天我刚刚换的烈酒还未摆出去都让你们喝了一半了!”
“我又不是不给银子,拿去!”
说着独一浪丢了两个黄金,拽着此时晕乎乎化名江临的楚慕从后门就这么走了。
楚慕出来便说家中有事急急忙忙就走,独一浪倒是也未曾去追,只看着背影笑道:“倒是一个知己,有缘自会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