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见凤羽珩突然换了个语气与自己话,想容惊得不知该怎么答,憋了半天才点点头,“无恙,都好,二姐姐也还好?”不等凤羽珩答话,又看向姚氏:“母亲……姨,姨娘,可还好?”
听着想容下意识地就跟姚氏叫母亲,凤羽珩面上的笑便又真了些。
可姚氏却是冷冷淡淡的,只点点头,并没什么。
想容挺尴尬,一缩手,从袖口里拿了个小纸包出来塞给子睿,然后了声:“出来久了,姨娘还等着我呢,有空再来看二姐姐。”转身就跑了。
凤羽珩看着想容跑远的背景,记忆有点点复苏。
好像记起想容和粉黛是同一年出生的,都小她两岁。想容小时候就总喜欢跟在她身后,顶着两个包子发髻,胖乎乎的,像年画里的女娃娃。她跟着先生在亭子里习字时,那丫头就趴在不远处的石桌上托着腮帮子看着。
只是那时她是嫡女,府里给她安排的课业庶女是没资格一起习的,便可惜了这个妹妹与她亲近的心思。直到姚家出事,她母女三人被赶出府,临走那天还看到这孩子眼泪巴巴地在远处瞅着她。
随着姚氏的一声轻叹,凤羽珩回过神,把手里的空盆交给孙嬷嬷,交代几个下人继续干活,便拉了姚氏和子睿进屋。
子睿打开手里的油纸包,里面包着几块儿点心,松松软软,一看就是刚做出来没多久。
孩子贪婪地闻着点心散开的香气,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却没敢吃,只眼巴巴地瞅着凤羽珩。
她看看那些点心,冲着子睿点了头:“吃吧。”孩子这才开心地吃了起来,还不忘给姐姐和娘亲一人分了一块儿。
这时,孙嬷嬷捡了粉黛扔在地上的包袱走进来,边走边:“四小姐虽一直都是个跋扈的性子,可这些年也没见她像今天这样过。明摆着是来找茬的,咱们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呢?”
凤羽珩冷哼了一声,“有些人不见得就非得结下仇才跟别人过意不去,她们就是喜欢没事儿找事儿,无风都能掀起三层浪来,更何况咱们初来乍到,她这是来宣誓主权呢。可惜啊,凤府从来就没有一个庶女话的份儿,我是庶女,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