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后来,桥楚就学会了克制,克制对秦佑珂的思念。
她沉默的样子,就像是默认了一切,“你没有想说的?”他问道,声音冷酷得可怕。
“我自己的婚姻,不需要别人来说。”桥楚说道,“就算我想要离婚,也找不到借口,你肯定不知道,离婚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秦佑珂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我赔不起那笔钱。”桥楚的头慢慢低下,蜡烛的光在她jīng致的脸蛋上氤氲着。
她的眼睛如同染上了一层浓厚的水雾。
“什么钱?”秦佑珂的声音僵硬,想要把桥楚的头抬起,想要看清楚里面的表情。
似乎有什么,杨中校还没有查清楚的。
“我嫁给骆天驰,是父亲的安排,那时候家里的企业有困难,作为联姻,我的公公给了我家里一笔投资。”
“但是,投资不是无偿的,他们那时候签订了一份合约,要是以后我主动提出离开骆家,就要赔偿那一笔钱。”
桥楚把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之前尝试离婚,骆天驰提醒了她。
那时候,她就知道离婚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主动提出,或者是骆家主动把她赶出门。
可是按照骆天驰那有仇必要的性格,他要困她一辈子,是绝对的,反正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多少钱?”秦佑珂追问。
“跟你无关。”桥楚抬起眼眸,里面恢复一片冷清,她说道:“首长,你四年前说要等我,现在,你不用等我了。”
“我不值得你去等。”她的睫毛轻轻颤抖,似乎要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鼻子的心酸。
因为忍着哭的冲动,她的下眼帘,瞳孔里,都是红红的。
灯光昏暗暧昧,环境清幽,她觉得自己此刻的软弱就是在煞风景。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桥楚轻轻吸了吸鼻子,尽管声音很轻,秦佑珂还是听见了。
不是桥楚不愿意离婚,而是被迫的。
他忽然有些恨自己刚才那些质问的言语,不该怀疑,她还对骆天驰还有感情。
四年前,骆天驰被赶出公寓,她的所作所为,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不起。”秦佑珂主动道歉,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内疚。
桥楚推开门,身形一怔,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她需要去洗手间平复着心情。
走到洗手间,桥楚洗着手,看着镜子,才发现眼角已经挂了两滴眼泪。
桥楚眨了眨,抽出一张纸巾,嘲笑着自己的软弱无能。
居然四年,还是没有学会坚qiáng,至少,没能在秦佑珂面前坚qiáng,以前的那些锻炼,就像是喂了狗一样。
———
同一个餐厅包间里。
桃雨竹在跟骆天驰吃饭,刚才一顿亲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才知道口红被吃了。
她娇吟一声,“都怪你,把我的口红都吃光了,那么贵的口红,真是的。”
“有什么关系。”骆天驰无所谓笑了笑,“想要什么牌子的口红,拿我的卡去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