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是这样的。”周达便将九幽和自己的渊源挑了不重要的一部分，尽数告诉了巫凉月。

“如此说来……你竟是……九幽的主人……”巫凉月的脸色突然白了，她拿出一把小刀，竟然割开了自己的皮肤。

“你这是要干什么！”周达劈手将那把刀夺了过来。

“我不能和九幽的主人在一起，这是对我的侮辱！这是对诸天神明的侮辱！”巫凉月狠狠地将自己手中的血液往外挤着。

“你想死我不拦着你，但是你要弄清楚，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到底重不重要，我做得事情究竟是好是坏！”周达松了手：“你现在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但是如果你死了，九幽现在立时就会现世。”

背负九幽的责任感，让巫凉月一下子放弃了，她手上的伤口，急速地愈合了：“如果我现在不拦你，你以后是否会让九幽现世？”

这个问题，周达倒是没有想过，但是一想到九幽对自己的忠诚，周达实在没法说，自己这一生一世都不会让九幽现世。

可如果真让九幽现世，那么巫凉月一族，为了镇守九幽牺牲的生命，便如同儿戏一般。

思来想去，周达摇摇头道：“这件事我没法回答你，总之日后我违背承诺，自有血契惩罚我。”

巫凉月眼神中的一团火，逐渐地黯淡了下去，她转过身：“我曾经发过一个誓言。”

兴许又是什么保护巫族的誓言，周达对这种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兴趣，便也就随意听听。

“我上次离开的时候，发过誓，如果天道让我们再次相遇，那我就……”巫凉月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将自己的嘴唇咬至无色：“那我就常伴你的身边，永生永世都不离开。”

周达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巫凉月发的，竟然是这样的誓言。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他一瞧见巫凉月那纠结而倔强的模样，嘴上就想皮一下：“这么说来，你是爱我爱得发疯发狂了？”

气氛一下子从严肃变成了搞笑，巫凉月原本苍白的一张脸，涨红了，她眼睛一红，怒斥道：“周达，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我半分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看来我将真心错付给一个登徒子了。”

说罢，巫凉月转身欲跑。

周达却趁此机会，一把拽住了她的纤手，将她揽在怀里：“你说我是登徒子，那我就得让你看看登徒子是什么样子的。”

他直接将嘴唇倾覆了下去，此刻，周达还是好玩之心更多些，但若深究下去，说他对巫凉月半分感情都没有，那也是不妥的。

巫凉月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她沉湎在其中，常年就像是冰壳一样的内心，此刻裂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长出了一株幼嫩的芽。

“我说，这妹子你能负担得起么？”老毕在周达的脑海中似笑非笑道：“据说，巫族的女子性情刚烈，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她们可是能随时随地要了你的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