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飞突然提高了声音，用严肃的语气问：“那你们养殖场有没有养殖食人鱼”

杨成瞬间愣了一下，眼神划过一丝闪烁不定的目光，立刻又恢复常态，摇头道：“食人鱼是外来物种，国家禁止的入侵物种，我们养殖厂从来都是遵纪守法的。”

陆靖飞继续厉声说道：“你可知道，故意隐瞒实情不报，阻碍警察破案，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轻则拘留，重则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杨成狠狠的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陆靖飞又突然温和的笑道：“之所以我这样直接问你，只是不想麻烦我的同事们来亲自搜查，实话告诉你，警方已经接到举报你私养食人鱼的事情，何况，你刚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杨成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在生意场也是游刃有余，可是哪里和警察打过交道，本来就被陆靖飞刚刚的话震慑到，更何况眼前的这个警察挺拔英武，一身正气，言语铿锵有力，言语直指要害，自己一个小小的迟疑表情都被识破，心里不禁愈发的紧张起来。

“赶紧带我们去看你的那些食人鱼。”金刚坚定有力的声音催促了一下。

“我提前声明，我只知道这批食人鱼是周总出差前的一个晚上偷偷运回来的，说是先放在养殖厂一段时间，过些日子就有人来取走了。”杨成在没有迟疑，低低的说道。

陆靖飞点头，说：“如果真是你说的，你就不用这样紧张，黑白是非自然有公道，不是你做的自然不会放在你头上。”

在养殖厂的西南角，有一处简易钢架房，杨成打开房门，房子里面有个十来平米的水泥池子，池子上面覆盖着钢丝网，钢丝网下面有几十条如同幽灵一般游动的食人鱼。

“这些食人鱼没有流出外面过吗”

杨成肯定的点头道：“自从这批食人鱼进了养殖厂，我生怕他们跑出来，危害我们养殖厂的金鱼，特意加固了安全措施，防止它们逃跑，警官不相信还可以去看监控，我害怕出事特别在这里安装了摄像头。”

陆靖飞暗想，这个杨成看起来不简单，装摄像头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出了什么事，自己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看来他知道事情应该不少。

从养殖场的监控视频来看，这批食人鱼自从进入龙腾养殖场，从没有被人带走过，从周传奇购买这批食人鱼的账目来看，这批食人鱼的数量也没有少一条，可见，王芳被金鱼吞噬的可能性就大了。

可是金鱼真的能吃人王芳到底是怎么死的陆靖飞觉得头有些大，但是感觉告诉他，这个杨成的嘴里能吐出更多的东西。

眼见这些食人鱼的防护工作做的挺好，根本没有机会流出的可能，陆靖飞才放心，命金刚给渔业部门打了电话，来处理这批食人鱼。

杨成被带回警局之后，陆靖飞才发现他是个中干外强的家伙，经不住一阵心理战，就把自己知道的吐了个干干净净。

杨成是和周传奇一起长大的，别看周传奇现在名利双收，风光无限，在年轻时候，是个彻头彻底的痞子流氓，每天浑浑噩噩的，吃吃喝喝打架斗殴泡妞赌博，一事无成的混日子，还因为一次酒后斗殴伤了人，在监狱里面蹲了几个月。

出狱以后，周传奇在街上吊儿郎当晃悠的时候遇到了王芳，一下子就被王芳的美貌吸引，就有想追求王芳的打算。

说实话，王芳可以第一个让周传奇夜不能寐的女人，他非常谨慎的托人去打听王芳的情况，结果得知王芳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还是个大学高材生，他自己初中都没有毕业，也没有工作，心里一下子有些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