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盆清水,虞书忽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和手臂又痒了起来,忙撩开帐帘让云飞进了营帐。
“我起来就没见楚煜他人,你可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知道,他说回县城去办点事,这不,我才来叫你起床的嘛。怕等会儿大家都下了地,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姐姐,你快洗脸吧,我到外面给你守着,保管没人闯进来打扰你。”
说着,放下水冲了出去。
虞书也没矫情,试了试水温,偏热,便伸手揭开了衣襟,拧了帕子对着觉得痒痒的地方擦拭起来。
不得不说,热水擦过之后,浑身都清爽了许多。
吃过早饭,自然又该下地了。
虞书正思索着楚煜不在,要不然让云飞陪着她去找找有没有适合开出来种植毛蜡烛的地方,就听到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坐在她对面的云飞闻声立马站了起来,“校尉回来了,我去看看……”
云飞刚跑出去,虞书也跟着起了身,以为楚煜回城怕是去办什么关于开荒的大事去了。
结果一撩开帘子,就看到楚煜从马上一跃而下,而后又从马背上搬下来一个偌大的木盆……
“校尉,这是什么呀?”
云飞也以为他是回城干什么大事去了,没想到就带回来一个木盆,不由有点儿跟不上思路。
他向来是个藏不住思绪的,想到什么就开口问。
结果得到楚煜一个白眼,“你瞎吗?澡盆都不认识!”
云飞张了张嘴,我当然知道那是澡盆,可不是说好的进城办事吗?就办一个澡盆的事儿?
他总觉得,忧国忧民的校尉大人变了。
虞书却一看到那个木盆便明白过来,一时之间不禁有些恍惚。
她的事儿就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