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把衣服脱下来,大衣已经湿了一片,还沾着些碎雪,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方才的狼狈。
洗澡的时候,热乎乎的水洒在身上,驱走了一身的寒意。
我使劲搓了搓脸,脑海里想的都是方才陆敬希跟我说的那些话。
到底他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到底……原本他想干什么呢?
想不出来,真的想不出来。
就算是有预感,也没办法做出判定。
后来想的头都开始疼了,我便就此打住,不成心为难自己了。
我要是真的事事能猜出来,那我别的不用干了,光给人算命就成了。
洗完澡走出来,我还微微瘸着,后面臀部还挺疼,刚才摔那一下子可不轻。
好不容易挪到床边,我松了口气趴在床上,心想着这下我不用刻意避着陆敬修了,我现在“负伤在身”,我就算是想去看他也有心无力啊。
嗯,就这样办吧,我先养几天伤,等到身体恢复了,脑袋也想明白了,我再去见他吧。
之后的两天时间我除了去公司,就是在家待着,尽量不出去乱跑。
美其名曰是修身养性1;148471591054062、养jīng蓄锐,实际上就是怂,打算避避风头。
陆家的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陆敬希那边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次两次他没对我怎么样,难保以后不会发难。
在自保的这条路上,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
这天刚到下班时间,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就打算回家。
不过还没等我坐上电梯,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拿出来一瞧,是秦颂。
他找我干什么?
我一脸疑惑地接通。
他这上来就是乐呵呵的一句:“余小姐,您现在下班了吗?”
我看着电梯上跳跃的数字:“还在公司,马上就走了。有事吗?”
“我现在就在您公司的楼下,您一出来就能看到我。”
我:“……你来我公司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是陆先生让我来的。我就在这等着,余小姐您赶快来昂!”
说完就断线了。
我盯着黑下去的屏幕,一脸懵bī,一脸无奈。
我没去停车场,而是在一楼停住,走到大门口一瞧,外面果真有辆车。
而站在车前的那个人,我倒是也一眼看出来。
走出的时候,公司的保安跟我道别,我点头致意,心里却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说高兴吧,不是多高兴。而说不爽,那也不至于。
秦颂见我走过去,殷勤地打开后座的车门,示意我上车。
我站定住没动,眯着眼睛看向他:“先跟我说说,到底为什么来这?”
秦颂还是在笑:“已经跟您说过了,是陆先生的意思,要不然我哪有那个胆子自作主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