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皱眉,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说这句话,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在乎一个人,就不会肆意地去伤害他。而面对一个不在乎自己的,我又为什么要原谅。”
话说的有些拗口,但秦颂是听明白了。
我看到他的脸sè又变了变,眼神也微微垂着,并不看我。
他这个样子可真是太奇怪了,在我的记忆里,他的笑脸可从来没断过,何曾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
难道是陆敬修为难他了?
不会吧,陆敬修平日里虽然冷冰冰的,可一看就不是那种苛责下属的人啊。
我被他弄得心烦意乱的,没办法只好追问:“秦助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秦颂这才从随身带来的纸袋里拿出一样东西给我。
我定睛看过去,看清楚那是什么之后不由得一愣。
秦颂这时候低声缓缓说道:“陆先生走的时候比较匆忙,这段时间我也没办法联系到他。我这样做,也算是自作主张。”
他说这些的时候我听得并不是很真切,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拿出来的东西上。
那个木盒子。
曾几何时,它也到过我的手里。
那个时候陆敬修让我帮他保管一样东西,我忍着好奇没去动,等到完璧归赵的时候,他却又反问我为什么不看。
当时我还颇懊恼来着,早知道他会让我看,我怎么也会瞧上一眼。
但那个时候的遗憾,到了现在,是要被抹平了吗?
我盯着那个又陌生又熟悉的盒子看了许久,问秦颂:“你把它给了我,怎么跟你老板交待?”
秦颂的眼神有些闪躲:“没、没关系,陆先生不会为难我的。”
我点点头:“就算他不会为难你,我也不能就这样平白拿了这东西。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偷给我。”
秦颂的声音已经蒙上一层焦虑:“您、您就别问了……”
“秦助理,”我平静地说,“我想听的理由,真的有这么难以启齿?”
秦颂没回答,他的肩膀绷紧前倾,行为学上来说是处于很紧张很纠结的状态。
我是真的不晓得了,他今天唱的到底是哪一出戏。
如果真想给我,那坦白说就是了。如果不想给,那也根本不必找我出来。
虽然我特别想看看那个盒子里面有什么,但跟稀里糊涂地接受相比,我还是想弄个清楚明白。
秦颂犹豫了会儿,刚抬起头想说话,服务生便端着刚才点的饮品过来了。
谈话中断,我却并不着急。
我低头喝了一小口柠檬水,很酸,酸的鼻子都有些微疼。
看秦颂的脸sè,估计咖啡也相当的苦。
两相静默片刻,到底还是我的耐心占了上风。
秦颂说:“其实,这都是陆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