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陆敬修,已然是在一个小时后。
我不知道他们父子几个说了什么,但看到他们出来的时候脸sè虽然称不上愉悦,但尚算平和,我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此时我跟林婉还有慕萱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见到那几个男人下楼便都站起了身。
真就像是以前的那些封建大户,女人都仰仗着男人而活,他们的喜怒,决定了她们的悲欢。
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和这样的感觉,可为了陆敬修,我还是会忍耐,还是会尽力做到最好。
他看到我的时候,我也正巧,也不算正巧,因为我一直在望着他,我们的视线交汇在一处,停顿片刻,便相视轻笑。
今天这场家宴算是就此结束了,也说不上顺不顺利,反正我跟陆敬修离开的时候,剩下的那些人没一个笑脸相送的。
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失落和挫败,可之后想想,别剑拔弩张就算好的了,哪还能奢望什么和乐融融。
而且转头看陆敬修,他也是一脸没所谓的模样。
嗯,他不在意的话,我也不在意好了。
走出陆家庄园的大门,老远的我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对面,旁边还站着一个特别熟悉的人。
应付了一晚上的各怀心思的大神小神,此时一见秦颂,我真是比什么时候都要感到高兴和激动。
我握紧了陆敬修的胳膊,接着兴奋地对他轻喊道:“是秦颂诶!”
陆敬修闻言却没我这么激动,神情甚至比方才更清淡了些许:“是他怎么样?”
我估计是压抑了一晚上此时终于能轻松下来,连带着心理也跟着松懈了,所以完全没察觉到他这话里的别扭,也根本没往深里去想。
走到车前,我还是处于挺亢奋的状态,恨不得跟可爱的秦助理来个拥抱。
只是我也根本没机会付诸行动,因为某个男人已经纡尊降贵地亲自打开车门,修长的手指一用力,将我轻轻推进了车里。
回家的路上,我想到慕萱和林婉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心情终于是慢慢沉淀下来。
我现在根本不清楚她们的脾性和真实用意,单单从字面意义上来说,实在不好评价两人为人如何。
但是陆bgjjnjz3sg1ldndtzdzmnze4d2nmswzwk0xkawlkrlvdqnbjsuhgtk1uz3owcm5zwi84dc8yzxh3rxmxcgj3za==敬修总会知道的吧,毕竟都是一家人,他了解的情况肯定会比我多的多。
保险起见,我还是把听到的话都一五一十地跟他讲讲,别让我自己做了什么错误判断。
只是待我一转头,却看见他正闭着眼睛,眉头轻皱地靠在车座上,像是有些不太舒服。
我见状有些担心,伸出手轻轻盖住他的手背,放低声音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敬修没睁眼,也没回答,仅仅是手上一个反握,攥住了我的手指。
他这难道是喝多了?
我回想了一下,记得他在餐桌上倒是喝过几杯红酒,可凭借他的酒量,喝的这些红酒不足以让他耍酒疯吧。
不是耍酒疯的话,那他就是郁闷了?难过了?憋屈了?
车里的气氛稍稍静滞了些许,后来是我先受不了,抽掉了自己的手,声音也不故意压着了,直接“恶声恶气”地说道:“陆敬修,你快跟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秦颂估计也是让这一声给吓着了,打方向盘的手都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