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在一旁听出兄长杜疆似对武维义之所述是颇有微词,便正经的与他辩道:
“兄长此言差矣,宇儿倒是觉得武先生之言虽是离奇,但是仔细想来也确是有一番道理。兄长既不知神教底细,又如何能够辨出武先生所言之真假?”
杜疆见杜宇对武维义所言是深信不疑,却是没好气的说:
“这贼人将神教说得是如此神秘莫测,却是不知神教如今的宗主究竟是何许人也?哪有这贼子说的这般神秘复杂?”
众人听杜疆如此说道,底下便又是一顿骚动。又见杜疆从袖口中同样摸出了一块玉佩,只见这枚玉佩与墨翟从惊马河对岸神秘营地之中偷出来的那块竟然是一样形状的!杜宇、墨翟与武维义三人都同时被惊到了。杜疆又继续向杜宇轻声说道:
“宇儿可还记得此物?”
杜宇举起手来,指着这枚玉佩。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这这不是施家姐妹的宗族遗物吗?为何会在兄长的手上也有一块?!”
说罢,杜宇也从袖口中将那枚玉佩给取了出来,众人见了皆是大惊失色:
“这这两块究竟是何物?为何他们兄妹二人手上都会各持一枚?”
杜疆却也被杜宇手中的那枚玉佩给惊到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杜宇手上也有一块与他相似的玉佩。还没等杜疆开口,只听杜宇却先问起了杜疆:
“兄长,你这手中的玉佩究竟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施姐姐赠与你的?”
杜疆却是摇了摇头,与他妹妹说道:
“兄长其实也不知详情,只是在两年前,朱天国师……哦,也就是被你们在青城山下杀败的那名带着青铜面具之人,两年前他千方百计的找到了我,说有要事相商。随后本王便私下接见了他,谁知此人一来便取出了此物予我观看。兄长一看便识得此物乃是施家姐妹所贴身携带的那副玉佩,于是便追问起了此人……”
杜宇一听,急忙大声问道:
“施家姐妹几年以前与我们不辞而别!但兄长却说她们两年前又是突然派人来找到兄长?此事……颇有些蹊跷!不知却是为何?那她们如今又在何处安身?”
杜疆像四周扫了一眼,咳了几声示意此地人多嘈杂,不宜多说。杜宇瞧见杜疆这番举动,也是心领神会。便挥手示意让左右皆退了下去。
“公主!杜疆他……万一要趁机对公主不利……当真不要紧?”
只听紫娟在杜宇身旁急忙掩耳小声说道。杜宇却是朝着紫娟笑笑,摇了摇头与她回答道:
“无妨无妨,妹妹只管放心。兄长的秉性我还是了解的,他虽然素来喜欢争强好胜,好勇斗狠。但是也还算是个能守得住大义之人。在这种场合之下,他是绝不会对我不利的。”
紫娟见公主既是如此说了,便也不再多话,领着众侍卫便下了城楼。而武维义自觉也不便参与他们兄妹二人叙话,就与墨翟做了个手势,招呼他随自己一同退下去。
“武先生且慢!事关先生的清誉,所以还请武先生且留下来一同商议商议。”
武维义躬身后退,正准备行礼转身告辞之时,却被公主又给唤住。然而杜疆听了却是大惊失色:
“宇儿不可胡闹!施家姐妹之事攸关蜀国危亡,绝不可与外人道之!更何况是这个敌我不明的狡诈之徒!”
杜宇却是不以为然,不急不慢的迈着甚是飘盈的小步,朝着武维义走去。
“几番领教武先生本领,本宫对先生之才德是深信不疑的。如今我蜀中国情纷繁复杂,国势也是危如累卵。先生乃世之高才,身具经邦济世之能。还请先生能够助我们一同度此劫难!”
武维义见状,赶紧朝着公主作揖低下头去。却是不敢与公主对眼,也不敢多言,只是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