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廖志平跟苏安希解释:“徐彧啊!渝江一中谁都不敢得罪的主,又帅又酷,有他罩着高中生活永保平安。”
当时苏安希一边写卷子一边冷笑:“人家高二下期了,你才高一,你脑子可能真的被砸坏了。”
……
那天下了晚自习,苏安希坐公交车‘偶遇’徐彧,她前不久自行车掉了,还没买,就坐公交车,徐彧跟霍岩宗他们都是骑车,没想到他居然没骑车。
两人中间隔了几个打打闹闹的女生,笑嘻嘻小声说大声笑,还时不时的偷看徐彧。
苏安希在夜sè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车来了。
她瞥一眼往徐彧身边不急着上车的几个女生,迈着长腿上了车,坐在倒数第二的靠窗位置一看。
呵,还在车门边被人揩油呢!
终于徐彧上来了,经过苏安希身边的座位时看了她一眼,结果人家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了窗外。
车子开在这茫茫的夜sè中,道路两旁春风弄树羞,路灯昏暗惹人疲乏。
那时候的渝江不像现在,整夜整夜的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那会儿除了主干道,其他地方大部分都是寂寥无光的大街小巷。
公交车也不像出租车,直达目的地,本来一条道可以到的地儿,愣生生开出了山路十八弯的境界。
没一会儿,苏安希的瞌睡虫就被摇了出来。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一上车准睡。
睡着睡着,突的被后面的大手扯着发尾痛醒的,她腾地坐起来,揉着发酸的脖子转身瞪了一眼后座的少年。
到站通知响起,苏安希揉好了脖子起身,一边走一边下意识的去揉刚刚支着车窗上的脑袋。
奇怪的是,那块地儿竟然完全不痛。
一个急刹车,苏安希往前一栽,一个大力却把他扯了回来,苏安希眼睛尖一眼就瞄到了松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手心红红的,像是被什么压过似的的痕迹。
结合自己不痛的脑袋,聪明的小姑娘有些怀疑的转身,抬起头看向徐彧,张口就问:“你手怎么了?”
徐彧无所谓耸耸肩,推着苏安希往前走,“下车了。”
车门关上,从他们身后开走,苏安希直接拎起徐彧的右手袖子,迎着昏黄的灯光,抬头对上他比这夜sè更黑的双眸,手心那抹红还未散去。
她心里有数,却打破砂锅问到底:“我压的?”
“睡得跟猪一样,我倒想挪开,你得让我挪的动啊!”徐彧任由苏安希拽着自己的袖子,语带埋怨。
苏安希一听,自己睡着了不老实自己心里有数,想到这儿,语气也缓和了很多,不再像是一直以来的冷冰冰硬邦邦,讥讽又嘲弄。
“那,不好意思啊!”
“算了,扯平了。”徐彧说完扯回自己的袖子,转身往大院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这一上车就睡的毛病,得改改。”
苏安希望着少年潇洒的背影,知道他说的扯平是什么意思,不由的一笑,跟了上去。
“干嘛不骑车?”少女清亮的声音在夜sè中带着回身。
“坏了。”少年朝气的重低音懒散而随意。
少男少女的声音渐行渐远。
“以后别拿球砸人,还是校队的呢,丢不丢人。”
“误伤,懂么?”
“徐彧,你这么端着有意思吗?”
“苏安希。”
“干嘛?”
“和好吧!”
“好啊!”
“那你跟我说说你跟渝大篮球队长的事儿。”
“要不你先说说你跟校花的事儿。”
“……”
……
倒回键 公交车上
徐彧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前面的苏安希的马尾摇啊摇的,摇的自己心更烦,刚上车那是什么眼神?
蓦地,一个急刹车,徐彧眼疾手快的拽住苏安希的书包带,往前一看,还睡的香呢?
眼看着苏安希的头要撞上车窗玻璃了,他赶紧伸出右手挡过去,小姑娘带着淡淡香气的发丝揉在他的手心,像小狗似的蹭了蹭。
徐彧勾chún暗自笑了起来,手是酸痛的,心却是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