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对张济动手了,有他在前面顶着,丢了防线也是他的责任!”李乐暗忖,不免对自己的急切感到了一丝后悔,想到张济,李乐禁不住叫了一声:“糟了,张济还未及押往长安……”本着割草除根的想法,他立即叫过来一名亲名屯长,低声在他耳边下令,让他去送张济叔侄最后一程,这名亲兵点了点头,领着十来个士兵去执行暂草除根、永绝后患的命令了。
“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相爷必定不能放过我……可若是再不走,一旦被益州军咬住,再想跑可就晚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呢?”李乐暗暗思索,良久,终于心生一计,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冲一名副将吩咐了两句,副将会意,领命离开了。
龚都和百余名伤兵被保护着送回南岸时,第二波侯成的第五师主力一万人也踏上了北岸的土地,留下一千人配合第四师和第一旅的士兵清剿残敌后,侯成领着前去支援高顺。
高顺逼近到敌阵一里左右便停下了脚步,眼下敌军已经稳住了陈形,他的兵力又不占优势,冒然出击必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这不划算。而且他很清楚他已经基本完成了任务,在北岸站稳脚跟后便会有源源不断的援兵渡河来援,只要等待援兵到达,他便可以发起雷霆一击,一举击破敌军防线……
“高将军,末将奉命来援,请将军下令!”侯成上前拜道。
高顺和侯成原系吕布将领,相熟甚深,高顺点了点头:“侯将军免礼!”
“慎之,为何不下令攻击!”私下里两人关系很好,侯成直接叫上了高顺的表字。
“敌军已经有所准备,强攻恐怕会伤亡惨重,我的意见是暂缓攻击,待后续兵力抵达,占据绝对兵力优势后再作攻击!”
侯成点了点头,虽说慈不掌兵,但真正的将军绝对不会让麾下士兵白白牺牲,眼下的形势是益州军有时间可以等,但李乐只怕是不敢再等了吧!
“慎之,我看河防上有不少投石机和床弩,是不是让人搬过来,让他们尝学自己的武器的厉害?”
高顺眼前一亮,道:“不错,有了投石机的攻击,一定可以轻易砸开敌军的防线,你马上去安排!”
“是!”侯成立即道,说罢,叫上人马返身去搬运床弩和投石机了。
“报——启禀主公,我军第一旅和第四师已经攻陷河防,正向纵深推进。第四师援兵业已登陆……第四师师长龚都受伤严重,已经返回南岸,军医正在全力救治!”
前面的话让刘璋不住的点头,可是龚都受伤却让他不禁感到深深的不安,他知道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一个小小的刀伤结果可能都是灾难性的,连忙道:“龚将军如何受伤?是否危及生命?”
“据报,龚将军以劣势兵力抗击数倍于己之敌,至死不退,最后仅存百余人,且个个带伤,龚将军右臂被敌枪刺中,创口极深,据龚将军自述,未伤及筋骨,没有生命危险!”
刘璋知道现在的医条件,因而丝毫不敢大意,道:“命令秦业亲自救治,若……让他竭尽全力,不可怜惜药物钱财……”他原本想说若龚都如何如何,便将秦业如何如何,可是考虑到现实的情况,再加上秦业素来兢兢业业,自伐荆州以来救治了许多士兵的生命,连他自己出征时也是靠秦业为他调理身体,对秦业他还是十分尊重的,便改了口。
“遵命!”
“等一等,告诉龚都,安心给我养伤,我还需要他继续给我杀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