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摆着的工艺品,墙上挂着的字画,从她记事起,从来没变过。
爸爸说,那些是他和妈妈结婚时一起挑的,那是他和妈妈之间最甜蜜最快乐的日子,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妈妈。
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虽然倾家荡产,虽然家破人亡,可她总天真的以为,房子还在这里,等有一天,爸爸醒了,她有钱了,她和爸爸还可以把房子买回来,这个家还是她的。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她潜意识里,还对温洛寒抱着几分奢望。
她总觉得,他不会把这个家怎样,不会把这栋房子怎样。
可她错了。
如果早知道。
早知道她的家会变成这样,她会不会不惜一切代价挽回它?
管他是温洛寒,还是西陵越,管他是楚冠爵还是顾少修,不管是谁,让她怎样都认了。
她会吗?
她浑身冰凉,像是陷进寒冬厚重的雪地里,冰冷不能自拔。
一步一步踏上楼梯,走上二楼。
二楼和一楼一样,也没能幸免于难。
所有人的房间都被毁的彻底,这再不是她的家了……
手脚冰冷,胸腔内奔涌着仇恨和愤怒。
她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一个画面。
温洛寒此刻就站在她眼前,她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她将刀子反反复复捅进温洛寒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如果他在这儿。
如果她手里有刀子。
她一定杀了他!
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走廊最尽头是她的房间,走进去,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她的梳妆镜,她的公主床,她的照片,她的布偶,零零落落散了一地,到处泼着红的刺眼的油漆。
明阳被绑在房间墙角的椅子上,嘴巴被堵着,眼睛通红,满脸是泪,看向她的眼神里都是悲哀和愤怒。
很奇怪,她竟看的懂。
她知道他为什么悲哀,为什么愤怒。
因为瓷瓷没家了。
因为瓷瓷最喜欢的东西都没有了。
“明阳。”她没哭,声音却抖的厉害。
她只有明阳了,她却害他被绑在这里。
是她的错。
全都是她的错。
明阳紧紧盯着她,挣扎着想冲过来,却被身边两个年轻男人按的死死的。
季诗曼高傲的走过来,看了温雨瓷一会儿,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明阳呜咽出声,季诗曼扯住温雨瓷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撞在墙上。
“打啊!打我啊!你不是很能打架,很厉害吗?”季诗曼的膝盖用力顶在温雨瓷的小腹上,温雨瓷吃不住痛,身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头发却还紧紧被季诗曼拽在手里。
季诗曼将她按在地上,一阵没头没脑的抽打。
论打架,几个季诗曼加起来也不是温雨瓷的对手,可明阳在季诗曼手里,温雨瓷投鼠忌器,护着头脸,任她拳打脚踢。
只能盼望着谢云璟的人来的够快,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季诗曼打累了,狠狠踹了温雨瓷一脚,指了指门边望风的一个男人,“你!过来!”
那男人快步走过来,季诗曼一指脚下的温雨瓷,“赏你了!”
那男人看看温雨瓷,又看看她,有些不解。
季诗曼气不打一处来,又踢了温雨瓷一脚,“你傻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那男人再傻也明白季诗曼什么意思了,却有些胆怯,“季小姐,她可是……”
“可是什么?一只丧家犬而已!”季诗曼又狠狠踢了温雨瓷一脚,弯下腰,刺啦一下扯开温雨瓷的外衣,露出大片雪白的手臂和脖颈,“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换人!”
男人喉结滑动了下,虽然目光中仍有胆怯,却多了几分秽色和贪婪。
温雨瓷的美,有目共睹。
这样的美人儿如果不是落到这种境地,他连摸摸小手都没可能,怎么可能被他办?
看着温雨瓷如雪般柔软细腻的肌肤,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身体的某一点,头脑一热,伸手就去抱温雨瓷。
“你干什么?”季诗曼冷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