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辰笑笑,“路上小心。”
“谢谢,再见。”
看着贺星辰开车走远,温雨瓷发动她的熊猫小心翼翼上道。
汽车刚开进市区,手机响了,明阳的电话。
她靠边停车,接通电话,笑着叫了声:“明阳!”
耳边传来的却不是明阳的声音,而是一声戏谑的冷笑,“叫的真甜啊!好久没听到小公主这么甜美的声音了,真是怀念!”
温雨瓷原本放松的身体顿时僵住,挺直了身子,手掌将手机攥紧,“楚冠爵?”
楚冠爵呵笑,“难为小公主还记得我的声音,我真是太感动了!”
温雨瓷皱眉,“明阳呢?明阳的手机为什么在你那里?”
“怎么?想念明阳了?给你听听他的声音。”
一阵静默后,手机那边响起明阳委屈又怯怯的声音,“瓷瓷,疼……”
温雨瓷立刻急了,“明阳,你怎么了?明阳?”
楚冠爵的声音再次响起,“帝华居华山厅,快来救你的明阳吧!”
不等温雨瓷说什么,手机被挂断,她再拨回去,提示手机已关机。
她气的脑袋嗡嗡直响,发动汽车,直奔帝华居。
一阵风似的冲进帝华居华山厅,开门就看到明阳被反扭了双臂绑在椅子上,眼睛湿漉漉的,一脸无辜无助。
楚冠爵坐在明阳旁边的椅子上,吊儿郎当看着她,满脸的不正经。
温雨瓷走到他面前,深吸了口气,“楚冠爵,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冠爵流里流气的笑着挑眉,“看你笑话呗!当初你和你的洛寒哥哥那么好,现在怎样?家破人亡啊!真是可喜可贺!”
一口气血冲到温雨瓷胸口,几乎将她气晕过去,“楚冠爵,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怎么就说不出来了?”楚冠爵一副没皮没脸,没心没肺的样,“我要庆幸当初你把我赶出温家,不然说不定现在我已经躺在墓地里和老管家作伴了,亏我当初还伤心的像天塌了似的,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老天厚待我,放我一马。”
温雨瓷气的脸色青白,咬牙道:“楚冠爵,要算账冲我来,绑明阳算什么本事!”
“好啊!”楚冠爵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明阳脸上拍了拍,“你让少爷玩儿一晚,少爷就放了这个白痴,你一晚换他一条命,划算吧?”
“滚!”温雨瓷一把夺过他的水果刀,丢在一边,冲上前去解明阳身上的绳子,楚冠爵懒洋洋一挥手,他身后的保镖卡住了明阳脖子。
尽管明阳有意隐忍,还是不可控制的发出痛哼声,温雨瓷脸色白了下,僵在原地,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楚冠爵,你有没有心的?不管怎样,他也叫过你一年的哥哥,他从来没有开罪过你,如果不是你,他会被你骗来这里吗?你就是这样利用他对你的信任的?”
“那又怎样?”楚冠爵逼近她,目光渐冷,“我不是也叫过你一年多的妹妹?不过是不小心弄破你的头而已,你不是也毫不留情的将我赶出门外?”
他捏住温雨瓷的下颌,咬牙切齿:“温雨瓷,咱们两个,到底谁没有心!”
温雨瓷几乎气疯,“只是不小心弄破我的头吗?如果不是你想……想……我爸怎么可能将你赶出去?”
“我想什么?”楚冠爵摩挲着温雨瓷的下颌,爱昧的笑,“一年前我想什么,现在我又在想了,说啊,我到底想什么?”
“你混蛋!”温雨瓷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楚冠爵摸了摸被打疼的嘴角,痞笑,“我不打女人,所以……”
他一挥手,他的保镖绕到明阳面前,抡圆了巴掌,狠狠一个耳光打在明阳脸上。
明阳的右脸顿时肿了,嘴角沁出血来。
他大概也明白温雨瓷在被人欺负,疼的叫了一声,叫声却很短,立刻咬住嘴唇不做声。
温雨瓷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楚冠爵,你……”
楚冠爵痞笑,拇指摩挲了下她的脸颊,“哦,对了,我怎么忘了,我们家小公主怎么可能做那种卖身的事?不卖身卖笑也行啊,不是做公关做服务员做的挺好吗?陪少爷喝几杯,少爷喝的高兴了,没准儿就把他给放了。”
温雨瓷气的头脑发晕,耳边嗡嗡直响,根本不能思考,任由楚冠爵将自己拉坐在他身边。
楚冠爵挥了下手,一桌好菜流水般送上来。
楚冠爵将红酒瓶往温雨瓷面前一撂,“喝吧!”
温雨瓷扭头看明阳,“解开他。”
楚冠爵揉揉她的后脑,声音忽然温柔了许多,“瓷瓷,有时其实你也挺可爱。”
他递了一个眼神,他的手下将明阳解开,明阳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腕,怯怯看着温雨瓷。
他认识楚冠爵,他曾叫过楚冠爵一年多的哥哥,对他家这几位哥哥,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他觉得那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哥哥,是他不能悖逆的人。
温雨瓷勉强扯出一抹笑,柔声说:“明阳,你吃东西,别管我们,我们没事。”
“哦。”明阳拿起筷子,低头吃自己面前的菜。
在他的心里,他坚信不管温洛寒还是楚冠爵,都是他的亲人,他们不会真正伤害到他和温雨瓷。
见明阳埋头吃饭,温雨瓷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滋味,举起红酒瓶直接往自己嘴里灌。
楚冠爵痞痞坐着,目光幽深,不置一言。
屋内一时静默下来,只剩下明阳嚼菜和温雨瓷的灌酒的声音,楚冠爵忽然觉得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左手边是明阳,右手边是温雨瓷。
只是温雨瓷喝酒的方式太不文雅,换个红酒杯慢慢浅啜,感觉一定更棒。
他伸手去拿高脚杯,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夹杂着保镖阻止的声音,“李小姐你不能进去,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