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敢深吸了口气,道:”因为这件案子,现在只有你能帮忙了。”
”哦”女警秀眉一挑,打开车门道,”上车,边走边说。”
陈敢很清楚,等女警到了局里,事情就麻烦了,于是用自己生平最快的语速、最清晰的逻辑,将长白山林火案的始末,全部告诉了她。
”吱!”
警车急刹,陈敢没留神,差点撞在仪表盘上。
女警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案子,是只鬼告诉你的”
陈敢很真诚地点了点头。
女警脸色越发阴沉,刚要轰这个神经病下车,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见陈敢神色有异,喊他坐着别动,拿起电话道:”嗯,邢局,您说……”
车里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女警脸色越来越凝重,看陈敢的眼神,也越来越阴冷。
没等陈敢反应过来,”咔嚓”一下,他的右手已经被手铐铐住。
女警转过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你小子胆子够大啊!我都没去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殴打同学、杀人未遂……你不知道警局上下现在都在盯着你”
”不是,你听我解释”
”到局里解释去!”
”哎你这人怎么”
没开多远,警车”吱”地一声,又紧急刹住。
陈敢见女警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冷汗涔涔,变得越发毫无血色。
女警眉头紧皱,表情痛苦,颤抖着双唇,哆哆嗦嗦地,想从车后座的包里掏什么东西。
”药……药……”她含混不清地喊。
陈敢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表示爱莫能助。
女警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腰间。
陈敢说了声”得罪”,翻身过去,腾出左手去摸她腰间的钥匙,结果用力过猛,一下抓在女警的大腿上,只觉得手上一软,心中一阵激荡,见女警杏眼含怒,赶紧缩回。
陈敢将皮包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是没找到药,见女警疼得大汗淋漓,几乎都快将内衣打湿了,急得大喊:”到底什么药啊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买!”
女警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我……我有神经性厌食症,必须……必须吃抗生素。可能……早上走的急,药……药给落在家里了。”
”你让开。”陈敢替女警解了安全带,”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你”
女警陡然被他抱起,心头一阵慌乱,奈何浑身已经瘫软得毫无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孩,蛮横地将自己扔在副驾上,又麻利地替自己扣上安全带。
警车原地甩了个头,往原路疾驶而去。
”你……你在逆行!”女警又疼又急。
陈敢苦笑道:”反正你已经认定我是罪犯了,我也不介意多这一条罪行。”
女警怒目看向陈敢,本想呵斥,却疼得晕了过去。
醒来时,女警见自己躺在自家的沙发上,身上的警服,已经换成了一条粉色的法兰绒睡衣,少了英气冰冷的棱角,多了几分小女生的柔弱娇羞。
陈敢吹着口哨,正大摇大摆地从洗手间出来。
”啊!”
超高分贝的尖叫声,吓得陈敢赶紧捂住了耳朵。
”你”女警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神慌乱,”我怎么……是你给我换的”
陈敢抽了抽鼻子,坏笑道:”你浑身是汗,我怕你感冒,就给你换了。不用太谢我。”
”你!”女警想起身打人,奈何睡衣太宽,差点春光乍泄,慌忙缩回被窝,俏脸绯红,怒瞪着陈敢,”除了这个,你……你还有没有……”
陈敢凑到她跟前,露齿一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