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点点头,“京北三大重镇之一,北临燕州,南望大名,距京城不过千余里,其驻军……”
他还没说完,赵义便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真定再好也是姓楚的封地,让我去跟他抢地盘,你疯了吗?”
早就知道赵义是个草包,却没想到,他不仅蠢,还怂……
面具男头疼地捏捏眉心,冷冷地讽刺道:“没让你去跟他抢封地,就算想抢,你也没这个资格。”
赵义一噎,语气变得更加恶劣,“说了这么多,合着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面具男闭了闭眼,圆润的指尖点了点幽云之地,尽量平静地解释道:“大楚与辽终有一战,即便是现在,边境之地也不太平,你趁此危急之时自请督军,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赵义突然福至心灵,脱口道:“你是说……兵权?”
面具男点点头,“起初可能会危险些、艰难些,只要你耐得住。”
“我耐得住!”赵义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我我、我该怎么向皇伯父去求?请先生教我!”
面具男勾了勾唇,细细地说了起来。
逆着月色,他眼中的情绪不甚清晰,唯有那低沉缓慢的声音给了赵义无限的希冀。
此时,倘若苏篱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万般惊讶——他,竟是赵义的人。
***
与此同时,百花巷。
萧童从刑部回来后,径直进了书房,坦诚地对楚靖说了自己的所做所为。
楚靖并没有像他先前猜测的那样生气或失望,而是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账册,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我还发愁呢,要是你勇闯刑部大牢,带着她远走高飞,我该怎么向义父赔礼道歉——总不能把樊楼充公吧?想想还真有点心疼。”
萧童闻言,紧绷的表情明显一松,一板一眼地说道:“不必送樊楼,或可考虑靖南花庄。”
即便不关心庶务,从白骢一天到晚的念叨里他也知道些,靖南花庄从前年起就开始赔钱,今年寒潮更是搭上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