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只得硬着头皮敷衍,“表哥家里远,过完中秋便回去了,下回来估计得过年了。”
于是,切磋上瘾的玉柳便默默地算起了距离过年还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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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夜以继日地将治水的方案默出来,叫人秘密送往宫中,然后便开始着手对付赵义——他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没道理别人打他一棍子,他就得默默忍下。
三天之后,南阳王府出了一个大热闹。
京城百姓都知道,南阳王长子赵义尚未娶妻,只有一房妾室,还是当年从受灾的流民中救起来的。
这本是一段令人津津乐道的佳话,谁知,那小妾突然就疯了。
疯了的小妾逢人便说,赵义同宫中的贵人有了私情,俩人何时何地私会,留下何等信物,说得有鼻子有眼。
流言之所以称为“流言”,就是因为人们根本不在意它是对是错,只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一面。
于是乎,“南阳王长子赵义同宫中贵人私通”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甚至,还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赵义如何被南阳王打得屁股开花暂且不说,只说“宫中的贵人”到底是哪个,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
于是乎,上到皇后,下到宫人,包括东宫那位,全都自发地缩在自家寝殿,生怕牵扯到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每个人都暗搓搓在放出无数道眼线,下决心要把那颗“老鼠屎”给找出来。
后宫中好生乱了一阵,太子妃的日子尤其不好过。
事后,苏篱问楚靖,“你如何收买了赵义的小妾?”
楚靖笑笑,“有钱能使鬼推磨。”
苏篱眨了眨眼——简直无力反驳。
就这样,时间悄悄地走到了八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