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吓得尖叫一声,瘫软在地。
苏篱从飘起的车帘缝里看到这一幕,厌恶地皱了皱眉,“恃强凌弱,枉为军士。”
楚靖捏捏他绷着的脸,笑道:“可不是所有军.人都这样,不过是赵义的一条狗,算什么军士!”
苏篱叹息一声,“义小王爷,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大楚的江山若是托付在这种人手中,前程堪忧啊!”
楚靖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模样,扑哧一笑,“你这个小花农还知道忧国忧民呢?”
苏篱瞬间收起忧虑的模样,气鼓鼓地瞪他,“我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为何不能关心政事?”
“是是是,”楚靖笑呵呵地软下姿态,“你是一个有学问的小花农,在下仰慕已久,先生可愿给赏几分薄面,同游万岁山,可好?”
看着他怪声怪气的模样,苏篱绷不住,抿直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勾了起来。
楚靖呵呵一笑,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殷勤地给他扇风。
苏篱叹了口气,“‘水眼’之说虚实难断,我一直想不通,陛下为何会同意修建铁塔。”
在苏篱的记忆中,今上一直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从不大兴土木、劳民伤财。近来水患频发,流民聚集,难道不应该缩减开支、求助灾民么,为何会应下赵义的请旨,修建铁塔?
“为了流民。”楚靖沉声应道。
苏篱愣了愣,“此话怎讲?”
“时逢灾年,南涝北旱,京城周边聚集大量灾民,虽然眼下还没出什么事,时间长了难保不会。”
苏篱眼睛一亮,顿时明白过来,今上是想借修塔之事给流民们安排些活计!
“此事甚妙!”苏篱不断点头,恭敬地执起手,“官家真是心怀天下的明君!”
楚靖撇撇嘴,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官家的想法确实不错,会不会被人用歪就很难说了。”
苏篱愣了愣,“你是说……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