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在寺院中结营而居的百姓们不仅没有生病的迹象,反而个个红光满面,甚至连家园被淹的颓丧都去了大半。
有人说,许是寺中佛光普照,井水有袪命避灾之效。一时间,京城百姓竞相前往,用瓶瓶罐罐舀了寺中的井水去喝。
神奇的是,这一年的确没有爆发疫病,甚至之后的许多年,汴京周边也鲜有疫情发生。
苏篱并没有想到自己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连华和潘玉却看得清楚。这样的大功德,使他周身的灵力明显旺盛了许多。
楚靖忙得脚不沾地,已经许多天没到苏家院子里来了。苏篱看着对面倒扣的茶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便忙了起来——因为黄河水灾,许多京郊的庄园都在转手,牙人看中几个,叫苏篱亲自去定。
这天,他们雇了一辆老旧的牛车,吱吱扭扭地朝着北郊走去。
一路上,苏篱看着被淹的田地,游荡的百姓,还有四散奔逃的小动物们,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他在心里默默盘点着这段时间挣来的银钱,想着回头便拿出大半捐给开宝寺,希望能帮助他们救助更多的灾民。
带路的牙人是个中年汉子,长得面目慈善。他见苏篱面色不佳,便好心地引着他说话,“今日我在牙行,听同僚讲起一件趣事,小郎君可想听上一听?”
苏篱执手,礼貌地回道:“小子姓苏名篱,官人唤我姓名便可。”官府开办的牙行,里面的人大多有官差身份,叫上一声“官人”总错不了。
牙人笑笑,和善地说:“那就同老槐头一样,叫你‘篱子’可好?”
苏篱笑着点点头,把话题引了回去,“官人所说的趣事,小子想听上一听。”
牙人笑笑,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前日,我的一个同僚带人去看宅子,将将走到城郊,你猜遇到了什么?”
苏篱配合地露出几分好奇,“遇到了什么?”
牙人神秘地笑笑,指了指路旁的灌木丛,“就是这样的树丛,竟冲出一群身高体壮的犀牛!”
苏篱一惊,“有多少?可曾伤人性命?”
牙人摇摇头,“光记得逃命了,哪里来得及去数有多少头!少说得有十来个吧,好在官兵及时出现,那畜生才没来得及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