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一来笼络人心;二来不再让自家成为众矢之的;三来也叫那些害他的人知道,得罪他没有任何好处。
槐老头却不肯占这个便宜。
苏篱再三强调,“这个方子的确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不信您比比,我沤的花肥和我爹的不一样。”
苏篱并没有说谎,这种沤肥的方法是小花灵们告诉他的,不仅考虑到一年四季的干湿变化,还照顾到了不同花木的喜好,效果比苏老爹那个还要好。
犟脾气的槐老头当真让苏篱回家拿了一份,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和苏老爹那个确实不同,这才显出几分犹疑。
西屋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苏篱心下一动,低声劝道:“槐伯,就算您不为别的,单是为了柱哥的药钱……”
这下,就连槐婆婆都被说动了。
她就槐柱这么一个儿子,倘若能多赚一文钱,是不是就能多一分希望?
就在这时,西屋突然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语气却十分坚定,“爹,您不想要就别要,别为了我犯难。”
苏篱一愣,原身和槐柱接触不多,没成想对方竟如此耿直。
他对槐伯一家的印象着实不错,更加想帮他们一把。
槐伯重重地叹了口气,终于松了口,“篱小子,老头子也不占你的便宜,这方子我不白要,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苏篱刚要拒绝,却被他截住话头,“现在没有,先欠着,挣了钱再给。”
苏篱笑笑,这才干脆地说了声“好”。
槐伯家里没人识字,苏篱只得把花肥的配方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他怕老人家记不牢,边讲边拿起灶边的木炭把关键的几处画在了一块废弃的羊皮上。
槐婆婆宝贝似的握着那张破破烂烂的羊皮,笑呵呵地说:“这个好,老婆子都能看懂!”
苏篱喝了口水,温声请求,“其余几家还要麻烦槐伯。”
“承了你这么大情,这点小事老头子还能不给你办?”槐伯咧了咧嘴,罕见地露出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