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滴舟高高扬起了眉头，她望着顾飞阳那真诚的表情，和眼睛里浓浓的玩味，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过了几秒正之后才十分客套的笑了笑：“顾先生真是说笑了，我们这种应急的计划书，并不求什么成功，只求不丢沈氏的面子就不错，哪能跟四海集团的计划书比呢。四海集团的计划书才真是漂亮，沈氏该想到的你们想到了，沈氏没想到的你们也想到了。”

说起来，沈滴舟这个人最是讨厌跟人家兜圈子，所以她说话基本上比较直白。而直白的一大特点就是很少能给对方留下什么面子。

果然，在沈滴舟这么赤。裸。裸。的说完这么一番话之后，跟在顾飞阳身后的四海集团团队的人基本上各个脸色都难看起来，而沈氏这边的人，人人都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毕竟这番话说得，差不多就等于直接问顾飞阳抄袭沈氏的方案要不要脸了，这么打脸的话，不是每个人都能吞得下去得。

倒是顾飞阳脸色并没有变，他的表情甚至跟刚才一样，他仿佛根本没有听明白沈滴舟的话，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真诚点点头：“沈家是几百年的世家，在文化底蕴这方面，就没有人能敢和你们相比的，我们四海集团不过一个新公司，自然是要多多向你们沈氏学习的。”

沈滴舟扯了扯嘴角，眼睛眯了眯，她就知道顾飞阳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家伙，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这个人都是极不容易对付，就比如说脸皮这方面，也是厚得天下少有了。

她故意朝着四海集团的队伍里面看了看，动作大的所有人能看得出她在找人：“哎？我表姐怎么不在了？顾先生，中午这么一会儿工夫，你也不要太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