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众两个字说起来真是光明正大,可是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特别是,这里面还有蒋杰这些人存着挑刺的心,就更不可能了。
沈滴舟微微笑了笑,服众,她就没有想过要服众,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过是东风压倒西风,要不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还有别的区别吗?
现在沈杰仗着自己的本事要压制自己,难道他以为自己就会一定被压制住吗?
沈延静静的看着沈杰,似乎是在沉思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又似乎只是静静的观看着现在沈杰的那点点昭然若揭的心思。
在沈延的注视之下,沈杰脸上原本得意的笑容渐渐的淡去了,甚至还多了几分不安,他努力撑住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在沈延那强大的威压之下而腿软,不过他脸上的笑容还是变得越来越干涩。
最终,沈延将目光转开了,他看向了坐在自己一边的沈滴舟,望着她依旧风轻云淡又轻松悠闲的样子,问:“滴舟,你觉得呢。”
微微垂下了眼睛,而后抬起了眸子,那漆黑而敏锐的目光就像是一柄利刃一样就朝着沈杰刺了过来,无由来的沈杰,只觉得自己的身后冒着汩汩的凉意,他下意识的变换了一个姿势,想要更舒服一点,可是,那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却半点都没有消失。
很快的,沈滴舟就收起了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淡然的笑道:“不知道四叔想让我用什么样的方法服众呢?”她的嘴唇好像是朝阳中沾染着最璀璨露珠的花瓣,微微的勾起,明艳不可逼视,却仿佛又是闪着寒光的锐芒,锋利无比。
沈滴舟的声音又轻又缓,仿佛是一片洁白的鹅毛从天而落了下来,落在了皮肤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可是,隐隐的却好透着一种淡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