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溃疡刚好,大姨妈又来狂虐她。付忘言的心情可想而知。本来就没有多少耐心,被这样一通堵,仅有的那点耐心也被消磨掉了。
好不容易到了温家,她脚上那双高跟鞋又有些打脚,还没走两步路,后脚跟就被磨出了血。
付忘言平时几乎不穿高跟鞋。除去一些必要的场合,她平时基本上都穿平底鞋。但是今天参加温老爷子的寿宴,她没得选择。
付淮看她这副艰难的样子,忍不住讥讽:“穿不来高跟鞋还偏别学人穿,东施效颦,真是够丑的。”
十八岁的少年,正值叛逆期。说话从来都没个轻重。何况付淮历来就喜欢和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对着干。他也完全没必要考虑会不会伤到她。
付忘言听惯可这些话,丝毫不在意。她目视前方,连看都不看付淮一眼,权当他是口气。
付淮:“……”
小少爷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力极了。
——
两人跟在付今年后面进了温家的主宴会厅。温老爷子笔挺地站着,jīng神矍铄,八十高龄,一点也不显老态。老爷子旁边围了一堆的人,都是生面孔。
看到付今年进来,温老爷子爽然一笑,迎了上去,“哈哈……今年呐,你这是姗姗来迟啊,大伙儿可都等着你呢!”
付今年快步走上前,笑容满面,“温伯,抱歉啊,路上堵车来晚了。我爸他们应该先到了吧?”
“早到了,你看,在那边和顾局他们聊天呢。”温老爷子遥遥指着宴会厅的一角。
付忘言顺着老人的视线果然看到了爷爷nǎinǎi。对面站着的中年男人就是老爷子口中的顾局,她还和这人有一面之缘。那天在九重天门口,就是他误会自己是小叔叔的女朋友。
付今年指了指身后两人,“我大哥大嫂去南边了,今天来不了,非得让我把这两只小鬼带来给您祝祝寿。”
付淮很有眼力劲儿,付今年话音一落,他便凑上前,一马当先开口:“温爷爷您真是越活越年轻了,白头发都没了。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温老爷子哈哈笑,“小鬼头,嘴倒是挺甜。”
付淮:“哪有,温爷爷我说得可是实话。您看我爷爷,跟您差不多年纪,白头发可是一抓一大把,哪里能跟您比。”
少年的嘴甜得像是蘸了蜜,温老爷子被哄得心花怒放,呵呵直笑,“你小子说这话,小心被你爷爷听到敲你。”
付淮傲娇地说:“我爷爷可舍不得敲我,宝贝着呢。”
说完还挑衅一般看了看身旁的付忘言。
付忘言翻白眼,心想谁不知道付老爷子格外宠爱这个最小的孙子。所以真没必要时刻提醒她了。
不过她自然也不会理会少年这种小把戏,无非就是想给她添堵,可惜呀她压根儿就瞧不上。都是些小儿科,yòu稚得很。
她努力勾了勾嘴角,扯出笑容,“温爷爷好。”
相较于付淮,面对付忘言,温老爷子的态度就平淡多了,只朝着她点点头,“小九来了啊。”
这明显的对比,一众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付淮脸上的笑容当然更得意了。
付今年又将温老爷子身边的人一一介绍了一遍。付忘言扶着肚子,一个个问好,脸都笑僵硬了。
lún到顾疏白时,付今年不熟悉,有些疑惑:“这位是?”
其实心里却是认得顾疏白的。他记得那天晚上就是他送侄女回家的。
温老爷子忙笑着介绍:“疏白是顾局的侄子,也是我的主治大夫,在第一军医院口腔科工作。今年你没见过,不认识也很正常。”
疏白?顾疏白?
之前付忘言一直低着头,直到听到这名字时才猛然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带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付忘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顾医生出现了哈!
容我缓缓,明天休息一天哈!
说个题外话,暑假换了新手机,之前那个旧手机就扔在喻先生家里。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给翻出来了。还把我手机里《影帝》的火箭炮给翻出来看了。不仅如此,他看完还和我深切地交流了一番。尼玛,好想死一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