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不少女孩子都嬉笑着谈论刚才那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宁檬还是保持着那个惊奇的神情,手里握着一束漂亮的花傻傻地站在那里。表姐韩菱纱走过来,看着完全不在状态中的小表妹开着玩笑:“哟,我没看错吧,那可是我老公的堂弟,人家这不才从部队请假过来参加婚礼的吗看样子,你们认识”
宁檬没有回答,呆呆地望着顾承轩离开的方向。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纵然有较好的家世,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还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子。遇到这样一个抢来婚礼上的花束却转手给了自己的俊朗男人,内心多少是有点喜悦的。除了喜悦,好像还有点羞涩,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此刻的脸部温度有多高。只是,除了这两种情绪外,似乎惊奇占了最大的成分。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轻松地接到那束花
“宁檬小美女,”韩菱纱捏了捏对方的脸,“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在……思.春”最后的两个字,她用得不是太确定,侧身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丈夫。
顾泽宇轻轻地笑,注意到小姨子的窘迫。走过去,牵起小娇妻的手,略作思考状,而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思.春这个词语好像不太适合,还是花痴比较好……你们女孩子不就是喜欢这些么”
周围有熟悉宁家小九的人听了之后都“哈哈”地笑了起来。高声起着哄让顾泽宇将顾承轩叫回来,让宁小九表演一下现场版花痴女生。
宁檬红了脸,手一扬,将手中的花砸到笑得最忘形的一个男人脸上,声音清脆又带着些愤怒以及困窘:“这么香的花堵住你那张臭嘴够不够”
“哎哟,宁家小宝贝生气了!”被砸的那人,更加大声地高声怪叫。
宁檬被他这么一说,真的生气了,周围的男人脸上都挂着痞子一样的坏笑看着她,而那些所谓的名门淑女们更是捂着嘴偷笑,有的甚至还低声叽叽咕咕的。这一切让她觉得自己像个专供人笑话的跳梁小丑。只是,再怎么生气,她也是明白的,今天是表姐的婚礼,弄砸了不好收场。深呼吸了几下,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哄笑,昂着头大步地离开。
宁檬总是信奉一句话的,再落魄的公主也需要像白天鹅一样,浑然天成的高贵永远也不能被抹杀。
宁智文正和顾长新交换着彼此对当代政坛的看法,就看见宁檬一张小脸气得红红的,一脸愤恨地走进来。
顾承轩靠墙站着,看见那个刚才还高高兴兴的女孩子,不知道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就气成了这个样子。他不是把那束花给她了么
“你,出来一下!”宁檬指着顾承轩气呼呼地指挥着,“快点,我在麻将室那边等你!”
宁家人和顾家人都不解地看向顾承轩,当事人只是简单地点点头就跟了上去。
宁檬正坐在空无一人的麻将室里,开着门等着“罪魁祸首”的到来。顾承轩进了门之后,随手就把门关上了,很随意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才慢悠悠地开口:“你怎么了”
“怎么了”宁檬的声音突然拔高,“你说怎么了你干什么把那束花给我啊!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造成多大麻烦!你神经啊还是你抽风了啊!你要是真抽得慌就去弄台发电机鼓捣着发发电算了,还能造福人民大众!”
顾承轩皱着眉听她机关枪似的“突突”地吐出一连串的话,等她稍稍冷静一下了,才疑惑地问:“你不是想要那花么看你那个样子,估计是抢不到了,对我来说,不就是一伸手的事么,给了你又怎么了”
宁檬简直觉得跟眼前的这个人沟通有困难,翻了个白眼问道:“你知不知道接到捧花是什么意思”
“知道啊,下一个结婚的……”顾承轩估摸着他是会错意了,她也许只是凑凑热闹,不想结婚,于是又劝慰道,“你是不婚主义你放心吧,那些都是唯心的,哪能那么准!你要不喜欢把那花扔了也行。”
宁檬快要被他气炸肺了,什么叫“你是不婚主义”!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之后,宁檬泄气地说道:“算了算了,你我不是一个星球上的生物,咱俩沟通太有问题了,我懒得和你说……”
语毕,便急匆匆地朝外走去,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自小养成的涵养会被通通抛弃。走得太急的后果,就是腰一下子撞上了麻将桌的棱角。宁檬被那尖锐的疼痛逼得弯了腰,捂着伤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顾承轩真的觉得大队长的那句话简直是真理,女人真的是很麻烦的动物,笨死了,走路还会撞到桌子,都不会看路的吗上前扶起她,顾承轩没好气地问:“很痛”
宁檬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扶着腰点点头。双眼被一层雾气笼罩着,小嘴微微向下撇,一脸的痛苦无辜,那小模样让人看了只觉得揪心,心疼。顾承轩平日里都是在特种部队的,三年半载的见不到一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是这样柔柔弱弱样子的俏丫头。当即心就软了,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看看。”
说完,便扶着她的腰,控制着手上的力道轻轻地按了两下,问:“这里吗”
宁檬还没回答,门就被推开了,顾承轩一向警觉,猛地回头,门外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刚才在洗手间给他递纸巾的那个男人。对方也是一脸吃惊地看着两人,视线最后落在他搁在宁檬腰上的那只手上。
顾承轩不太喜欢陌生人太多的地方,正准备拉着宁檬离开的时候,就听得那个男人开口:“小九,你今天躲着我干什么”
原来是熟人,看样子也有话说,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留下。顾承轩对宁檬微微示意后,直接走了出去。刚走出麻将室的门口,就听得宁檬底气不足的声音:“哪有啊……我这不是忙嘛……”
宁檬看着对面这个她喜欢了近十年的人,紧张得不知道将手放在哪里,只有紧握成拳,将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的肉里,靠着这疼痛来提醒自己此刻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的:“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你们好好玩。”
“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