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倪青漫一手把手机抢了过来,喊道:「你都当妈了,还那麽不正经。快删掉,不然你老公看到会哭的。」
魏玥早婚, 女儿已经上幼稚园了,她吐一吐舌头,说:「你不是说人妻也要保护自己的私人空间吗?我老公管不着啦!」
倪青漫叹口气,这人生的污点恐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掉了。小弟弟长得那麽可口,恐怕常常会在萤幕上看到他吧。自己的记忆洗刷不走,还是幻想可以钻进严鹿尧的脑袋里......老天爷!只要清除那一段记忆就够了!
五年前,她遭到未婚夫的背叛。
那时候白天要实习,晚上通宵达旦赶论文,他却在夜店夜夜笙歌,搭上别的女人。被她揭穿时,他理直气壮地问:「为什麽所有人都可以拥有你的时间,除了我?」
四年的感情,就像伐木一样一下子砍去,只剩下淌血的树干。她执意分手,打他,骂他,赶他走,才七天时间便撇清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她一个人担起租金,照样过活,不容许失恋耽误一直以来的目标。她要追赶住在脑内的一个身影,那身影总是穿着一双jimmy choo高跟鞋,「咯咯」的响,人跑得很远很远。
酒席丶喜帖,能退的都退了,就是预订要拍的婚照退不了。她跟自己斗气,抱着一瓶廉价红酒直冲到摄影棚,抱住决一死战的决心。
以示支持,魏玥特意雇了一位小鲜肉来充当半天新郎。那天她喝多了,彻底断片,记不清生什麽事,只从闺蜜口中得知自己对肉做了很失礼的事。
那张婚照她一直放在办公室里。一来,荒谬的照片纪念了美好的友情,二来,有时候也可以充当道具,用轻松一点的方式讲解婚姻之道。三来......这照片拍得不错,郎才女貌。
可是如今再遇上本尊,方意会当日真是丢脸丢到南半球去了。
回家以後,倪青漫忍不住goog1e一下严鹿尧。她平常真的从来从来不干这档事。她工作有一大原则:绝不在面谈前搜寻当事人的背景资料。可是,他怎麽可能再来呢?手指於是不受控制地敲着键盘。
到底那时候是怎麽请到他的?
他的背景可是吓死了。父母皆是九十年代电影圈的风云人物,其母万乔安得过最佳女主角,息影以後养尊处优,只拍广告和出席名店开幕。父亲严伟是舞台剧导演,离婚後移居加拿大。继父是电子大王韦晋北,同母异父的妹妹韦雁儿也是艺人,虽然比哥哥小五岁,演出经验却丰富得多。
事实上,严鹿尧出道以来鲜有作品。作为样貌身材出众的星二代,他曾经是媒体一致看好的新人,但後来居然神隐了三年多时间,今年复出也才拍了一部校园电影,寥寥五六句对白,教人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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